女友最喜歡和我唱反調(diào),我喜歡梨,她非要給我蘋果,我想要結婚,她就說自己不婚主義。她說打是親罵是愛,和我唱反調(diào),是因為覺得我可愛。
直到我求了她999次,她終于答應和我辦個婚禮,滿足我重病母親的遺愿。
母親撐著病體乘坐了三十小時的硬皮火車趕來,卻遲遲沒等來女友。
打電話過去,女友厲聲斥責:
「嘉年他新娘逃婚了,我在給他替補,你媽早不病晚不病非要在嘉年辦喜事這天病,晦不晦氣?我人又不會跑,婚禮會來的!你等著吧!」
可母親咬舌硬撐,直到午夜賓客散盡,也沒看見女友就含恨而終。
而女友朋友圈的狀態(tài),已經(jīng)悄然改成蜜月中,定位到了巴厘島。
「再過十天半個月我就回來了,讓你媽堅持一下,回頭我就和你去領證。」
她不知道,在母親身死那一刻,我就決定不要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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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葬禮辦完,過了頭七,公司給我發(fā)來曠工違反公司紀律的消息,讓我去辦離職手續(xù)。
到工位收拾東西時,眾人斜眼看我:
「就他逼婚讓葉總嫁給他啊,臉皮真夠厚的,要我說開除還不夠,就應該行業(yè)封殺他!」
「聽說他偷雞不成蝕把米,還把自己親媽氣死了,活該!」
我將文件往紙箱里放的動作一頓。
女友葉千雪,是公司總裁,我的頂頭上司。
她說我現(xiàn)在只是主管,達不到她媽對青年才俊的要求,只能和我發(fā)展地下戀情。
為了避嫌,她經(jīng)常在公司拆我臺,不是倒掉我給她買的咖啡,就是把我的策劃案撕成碎片。
同事都覺得我是個熱臉貼冷屁股的狗皮膏藥,經(jīng)常給我小鞋穿,把任務推給我。
母親去世后,我把眼淚都哭干了,什么冷言冷語都打擊不到我。
我勾唇一笑,毫無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