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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一個(gè)最公正的裁判,用數(shù)字,將她的尊嚴(yán)一寸寸碾碎。
直到第九十九下落下。
阮苒的半邊臉已經(jīng)沒了知覺,嘴角撕裂,滿口都是溫?zé)岬蔫F銹味。
姜妧妧唇角噙著快意的淺笑,別過臉去,仿佛于心不忍。
沈清弦這才揮了揮手。
保鏢松開手。
阮苒像一灘爛泥,狼狽地摔在地上。
屈辱的眼淚混合著血珠,一顆一顆,砸進(jìn)冰冷的塵土里。
一雙昂貴的皮鞋停在她面前。
沈清弦蹲了下來。
他伸出冰冷修長的手指,想去碰她臉上的血污,像在安撫一只不聽話的寵物。
“不乖,打?!?/p>
他頓了頓,用一種天真又殘忍的語氣補(bǔ)充。
“乖,就,不打?!?/p>
阮苒用盡全身力氣,抬起頭,狠狠拍開他的手。
“滾!”
沈清弦看著自己被打開的手,眸子暗沉了一瞬,隨即緩緩站起身,唇角勾起一個(gè)冰冷的、毫無笑意的弧度。
他走到姜妧妧身邊,當(dāng)著阮苒的面,在她唇上印下一個(gè)纏綿的吻,像是在宣告所有權(quán)。
“妧妧,回,家。”
汽車的引擎聲轟鳴著遠(yuǎn)去,兩點(diǎn)猩紅的尾燈,像惡魔的眼睛,消失在夜色里。
他沒給她留一輛車。
阮苒回到那棟曾被她稱為“家”的別墅時(shí),已是半夜。
二樓的主臥,燈火通明。
窗簾上,映著兩具瘋狂交纏的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