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第2頁）

膝行幾步，試圖去靠近阮苒的腳邊。

“苒苒……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他卑微地哀求，聲音里是無盡的苦澀和絕望。

“以前都是我不好，是姜妧妧騙我！”

“我已經毀了她，”他的聲音里帶著一種邀功似的急切，“讓她這輩子都再也唱不了戲了！”

“我從沒愛過她，我愛的人，一直是你啊！”

“愛我？”

她輕聲開口，像情人間的呢喃，吐出的話，卻字字如刀。

“愛我，就是在我們婚后七年，一次次讓我看著你和別的女人，在人前歡愛？”

沈清弦的臉色，瞬間煞白。

“愛我？”

“就是為了她一句‘不想看見你’，就用鋼筆扎穿自己的手掌，來逼我滾？”

“愛我？”

“就是在我的面前，親手摔死團團，然后逼著我去為兇手取香，甚至要挖了它的墳？”

“愛我？”

“就是讓保鏢押著我，抽我的血去救一個滿口謊言的女人？”

“就是眼睜睜看著我被關進拘留所，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然后用一個輕飄飄的‘假’字，來否定我所有的傷痛？”

她逼近一步，直視著他開始渙散的瞳孔。

“沈清弦，你的愛……”

“就是一次次高高在上地看著我，被你親手踩進泥里？”

“不……”

“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