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到了。
那個女人,依舊像人間蒸發(fā)了一樣。
沈清弦心底的窟窿越來越大,恐慌幾乎要沖破理智的堤壩。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敲門聲。
伴隨著姜妧妧故作嬌媚的聲音。
“清弦,你練功肯定都累了吧,我想來陪你休息一會兒?!?/p>
管家站在一旁,看著沈清弦越來越鐵青的臉色,大氣都不敢出。
沈清弦捏緊了手上的玉笛,聲音又硬又冷。
“進(jìn)來?!?/p>
姜妧妧走進(jìn)來,只當(dāng)他又在為阮苒鬧脾氣。
她柔弱地上前,用一種哄勸孩子的語氣,體貼地開口:
“我知道你是在為阮苒姐姐生氣?!?/p>
“她就是這樣,故意不理你,想讓你心軟。清弦,你別上她的當(dāng)?!?/p>
她說著,試圖去拉他的手。
“你聽我說,女人這種口是心非的把戲,我最清楚了……”
她的話,戛然而止。
因為她看到沈清弦緩緩地抬起了頭。
那雙眼睛里,所有的混沌都已褪去。
不再是她熟悉的空洞或狂躁。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她從未見過的、冰冷刺骨的清明。
他整個人的氣質(zhì)都變了。
不再是那個需要她引導(dǎo)的“病人”。
而是變回了傳說中那個驚才絕艷、高高在上的昆曲教授。
姜妧妧的心,猛地一沉。
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懼攫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