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妧妧的猜測,像一根救命稻草。
沈清弦死死抓住。
沒錯。
阮苒那種女人,除了這點下三濫的把戲,還能做什么?
他心頭的恐慌被強行壓制,轉(zhuǎn)化為暴怒和不屑。
“就這點伎倆,也想讓我低頭?”
“癡心妄想!”
他翻涌著心底那股說不清的煩躁,粗暴地將還想貼上來的姜妧妧一把推開。
她身上甜膩的香水味,此刻聞起來,只讓他覺得惡心。
他抓起一件外袍披上,頭也不回。
“我需要靜心練曲,別來煩我?!?/p>
話音未落,他已摔門而去。
砰的一聲,將姜妧妧錯愕又怨毒的表情,徹底隔絕。
沈清弦沒有回家。
他將自己鎖進了平日里專用的那間獨立戲臺。
整整兩天。
他把自己困在這座金絲籠里。
古琴擺在那里,他沒碰。
曲譜攤在桌上,他沒看。
他像一頭被囚禁的困獸,在空曠的舞臺上來回踱步。
每一步,都踩在自己焦躁的心跳上。
他的視線,死死地黏在一部備用手機上。
屏幕亮了又暗,暗了又亮。
卻始終沒有那個他期待又鄙夷的名字。
周一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