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換好衣服,正準(zhǔn)備出門時,電話響了。
是趙靜秋。
“墨陽……”她的聲音有些遲疑,“韓書陽一個人在家里,聽說我們要去看電影,他……”
我握著話筒,手指微微收緊。
“我覺得他一個人挺可憐的,就……邀請他一起去了?!彼D了頓,“但電影票只有三張,所以這次……”
我靜靜地聽著。
電話那頭,小雨的聲音清晰地傳來:“媽媽,下次也要和韓叔叔一起去看電影!我不想和爸爸一起去看!”
我忽然笑了。
原來,連這最后的溫情,都不是給我的。
“不用了?!蔽业穆曇艉芷届o,“你們看吧。”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瞬。
“墨陽……”趙靜秋似乎想說什么。
“再見?!蔽逸p聲說道,然后掛斷了電話。
我把離婚證壓在桌上,拎起行李箱,最后環(huán)顧了一圈這個曾經(jīng)的家。
沒有留戀,沒有不舍。
只有一種解脫般的輕松。
我關(guān)上門,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火車站人來人往,我坐在候車室里,看著窗外漸暗的天色。
火車進站了。
我踏上列車,找到自己的座位,將行李放好。
汽笛長鳴,車輪緩緩轉(zhuǎn)動。
這座城市,這個家,連同那些曾經(jīng)的執(zhí)念和痛苦——
都被我徹底拋在了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