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姜云姝也在從另一個方向回府上去。
她手中的這個起居冊,幾乎是將行軍中的所有事宜,一應(yīng)全都記錄了下來,那日夜里的事情,也是如此。
她回去要仔細(xì)瞧一瞧,有沒有什么是被她遺漏的細(xì)節(jié),或許能從中找出一些蛛絲馬跡來。
姜云姝畢竟騎馬,盡管繞了些路,可是幾乎是與姜云柔同時到了府門口。
她仍舊不曾看一眼姜云姝,步履匆匆地朝里走去。
姜云柔咬了咬牙,喝住她:“站??!”
姜云姝自然不會被她一聲呵斥就叫停,仍舊埋頭朝前走去,甚至都不曾理會姜云柔。
“你就不怕我將此事告知爹娘,讓爹娘罰你嗎?”她威脅道。
姜云姝聽到這句話,只覺得分外的好笑,回頭問道:“你憑什么讓爹娘罰我?在此事之上,我做錯什么事了嗎?”
她問得很是直接,讓姜云柔啞口無言。
“不過按照他們二人偏心的程度,確實是會為你罰我,可那又如何?如今我的身份算是功臣,他們就算是要罰我,也得掂量掂量?!?/p>
姜云姝笑了一聲,根本就沒有把姜云柔放在眼里,轉(zhuǎn)頭離開。
姜云柔恨得咬牙切齒,可正如姜云姝所說一般,單純的告狀確實不頂用,但,她既然能陷害她一次,那就能陷害她二次!
彼時姜云姝回了院子里,春桃瞧見她還有些驚訝。
“小姐不是去譽王府赴約了嗎?怎么這個時候就回來了?”
姜云姝擺手,“原本要赴的約就是子虛烏有,且我需要的東西,都已經(jīng)到手,自然就沒什么必要再待下去了?!?/p>
她話音落下,坐在了書案前,開始仔細(xì)翻閱起那起居冊。
由于所記載之事頗多,故而,這本冊子極為厚,姜云姝想從這厚厚的冊子之中查出幾句不同尋常,確實不簡單。
她翻了有一會兒,便有些頭疼地捏了捏眉心。
“這是什么?小姐。”春桃好奇問道。
姜云姝停頓片刻,回答道:“是記錄起居的冊子,只不過這是軍中記錄,不止記錄將領(lǐng),普通士兵也會統(tǒng)一記錄在冊。”
她看前半段,的確是沒看出來有什么特別,幾乎每日按部就班地進(jìn)行,包括對于她與她爹的記載也全都如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