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姝掃視了一眼眾人,如何能不知道他們心里都在想些什么。
她默默地站到了老夫人身邊,“雖然說婚姻大事向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是,爹娘畢竟未曾盡到應(yīng)盡之事,我自然還是要聽從祖母安排?!?/p>
姜云姝頓了頓,“但祖母又分外疼惜我,在婚約一事上,只要我不愿,祖母便不會逼迫?!?/p>
她笑著看了看老夫人,轉(zhuǎn)過頭去,非常鏗鏘有力地回定國公夫人道:“而我要給出的答案,那就是不愿?!?/p>
定國公夫人一下子愣住,問道:“與那妾室可有干系?”
姜云姝搖頭,“老太君是一個實誠的人,唐公子有這么一門妾室,從來都沒有隱瞞過。”
“而我最初答應(yīng)愿意與唐公子相看,是因為老太君說,唐公子是一個可堪托付之人,可現(xiàn)在看來并非如此,并不能把錯全歸結(jié)于洗硯姑娘。”
眾人的表情在聽到這句話后都有些不好看,只有老夫人略顯滿意的點了點頭,“既然如此,我們姝兒便是拒絕了這門婚事,那此事就到此為止吧?!?/p>
她說著,便帶著姜云姝離開堂上。
定國公夫人臉上有些尷尬地回頭看著姜毅鵬夫婦,他二人的表情也并不怎么好看,卻還是要強撐著笑臉笑一下。
“今日之事……夫人不必掛懷在心上,我們?nèi)蘸蠖ㄈ粫煤脛裾f云姝。”杜氏表情略有些尷尬地說道。
定國公夫人卻只輕輕搖了搖頭,“罷了罷了,此事如果老夫人不點頭,二位就算是再怎么想結(jié)成這門親事,自然也是不能的。今日原本也只是為了道歉,既然意思傳達到了,那我們便走了,多謝?!?/p>
她說完之后,回頭看了一眼唐謙,示意他跟上。
姜毅鵬夫婦二人,將定國公夫人母子送出去之后,便立刻沉了臉,回到了院中。
“你說母親怎的這般固執(zhí),這難不成不是一門好親事嗎?緣何不愿意讓姜云出去?”杜氏有些慪氣道。
姜毅鵬也有些煩躁,擺了擺手,“如你方才所說一般,你舍不得讓柔兒嫁過去,那母親自然也舍不得讓姜云姝去?!?/p>
他頓了頓,“你又何必多那一句嘴?說不定與母親這兒還有說道的余地?!?/p>
杜氏聽得這話,有些惱火,可終究確實是自己說錯了話,最終什么都沒說,轉(zhuǎn)身就走了。
姜毅鵬自然也懶得管她,是在想著,此事應(yīng)當(dāng)如何是好。
而府門外,已上了馬車的定國公夫人母子,此時的臉色也并不好看。
“母親,我就說了,今日只來送了歉禮便好,又何必與他們多費那些口舌,反倒是白白讓人擠兌了一頓?!?/p>
唐謙有些不悅的說道。
定國公夫人聞言伸手戳了戳他的額頭,“你到底是能不能長點腦子?我這是為了誰?”
“你那日若不帶著你那個小妾去招搖,今日說不定事情已經(jīng)成了!”她有些氣惱。
“平常也沒見你如此之沒有分寸,是不是那個小賤人要你這樣做的?”定國公夫人冷著張臉問道。
唐謙聞言,臉色也有一些難看,“母親,你這說的是什么話?洗硯又不認識,那日在我身旁的女子是誰?只當(dāng)是平常游玩,故而才來與我說一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