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了然,隨后轉(zhuǎn)身離開,依言去打聽此事。
姜云姝回到了書案旁邊,目光落在那起居冊子上。
她自從那日發(fā)現(xiàn)了端倪,就把這頁單獨騰抄了下來,本想著是要去給顧旗,卻沒想到,這么多日過去,竟然再沒了消息。
姜云姝一手撐著下巴,另一只手輕輕在桌子上敲著。
按道理來說,三年過去,顧旗的藏身之處,應(yīng)該還是很隱蔽的,不然早就應(yīng)該被找到了。
可為何突然……
她正想著,一下子反應(yīng)了過來,猛然坐起身。
那日她在茶樓,遇到了陸錚,而陸錚還問過她的行蹤。
她當(dāng)下確實是不曾回答,可是,陸錚心思縝密,哪怕她在沿途消除痕跡,如若真被陸錚找到了什么蛛絲馬跡,要想找到那個小院子,實在是太簡單不過。
姜云姝想到這些,又有些疑惑。
顧旗等人對于陸錚而言,就算是察覺到了他們的真實身份,也不過是一些老兵罷了,應(yīng)當(dāng)是不至于會叫顧旗這般忌憚。
姜云姝閉了閉眼睛,略有些頭疼地摁了摁眉心。
此時一定還有什么關(guān)竅,是她未曾發(fā)覺的,顧旗一定是還碰到了些什么其他的人,否則的話不會做出這樣的判斷。
姜云姝慢慢抬眼,心中卻浮現(xiàn)出一個人名。
那便是姜毅鵬。
顧旗只有得到了確切的消息,是姜毅鵬盯上了他們,才會做如此選擇。
對于姜毅鵬而言,顧旗是個不確定的因素,會有可能因他身敗名裂,若是發(fā)現(xiàn),自然可能會動手。
只是現(xiàn)在,她根本就沒有證據(jù),能證明此事。
她又是一聲長嘆,卻有些無奈。
還是先不要將這些問題都堆到心底,一件一件慢慢去查,否則肯定會亂了套的。
“小姐,我打聽到了,一般侯府不會在二月二的時候才去祭祀,而是會提前幾天,今年祭祀的日子,就在明日。”
春桃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