鴉青說著,從懷里掏出來一個令牌遞給陸錚,“這是在那個樓中發(fā)現(xiàn)的令牌?!?/p>
陸錚接過來正反看了看,這令牌有些分量,上面只隱隱約約能看得到一個金烏的紋樣,除此之外,倒是再沒什么,也并不見有刻字。
他拿在手里顛了兩下,又拿出自己的腰牌看了看,道:“找到這令牌之后,往后可還查到了什么?”
陸錚問,鴉青搖頭:“回殿下的話,并沒再查見什么有用的信息,我們想順著這個令牌查下去,卻沒想到,無論如何查,這令牌居然無人認識?!?/p>
他點頭,“你們……去從戰(zhàn)場退役的老兵處問一問,有沒有什么人見過這令牌?!?/p>
“這令牌的材質(zhì)并非普通的鐵器,而是冶煉過的精鋼,這種材質(zhì),從來都只能用作于軍中打造兵器,不流通于民間,能用得了這樣材質(zhì)的人,必定與軍中是有些聯(lián)系的,仔細查查?!?/p>
鴉青拱手,“是?!?/p>
言罷便告退下去,著手調(diào)查這塊令牌。
陸錚握緊了這塊令牌,心底卻有難以言喻的古怪感覺。
當初與南府軍兩軍對壘時,有無數(shù)次輸在這精鋼之下,甚至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貴為譽王,軍中依舊可以拒絕給他精鋼冶煉方式。
足可見這冶煉之法,實際上是能算得上是機密了,此人居然能用這樣子的精鋼,來做令牌,身份一定不簡單。
本意要追查姜云姝的秘密,只是沒想到,陸錚并不曾對姜云姝設防,卻被她窺到了不同尋常。
她正準備著手將這本起居冊送出去時,收到了顧旗遞來的消息。
“暗門被查,稍后聯(lián)系?!?/p>
姜云姝只看著這八個字就明白了顧旗的意思。
她將起居冊子收了起來,并且把顧旗遞來的字條也直接在燭火上點燃燒掉,看著隨風飄散的灰燼,姜云姝眼神暗了暗。
又風平浪靜的過了兩日,姜云姝縮在自己院子里,除了老夫人之外,誰都沒見過。
她就知道杜氏不會善罷甘休,就只兩日的功夫,就邀請定國公夫人來府上,坐了三次。
次次都想她去見一見,卻被姜云姝都躲了過去。
她才不想浪費時間在這里。
只是躲得過杜氏,躲不過老夫人。
“姝兒,明日有宴會,快瞧瞧自己的衣裳,搭一搭,明日祖母帶你見見這都城的曲水流觴。”
姜云姝正與老夫人用膳,便忽然聽到這樣一番話,嚇得手里筷子都掉了。
她思索片刻,問道:“祖母,必須得去嗎?”
老夫人見狀又要說些年老體衰之言,姜云姝也實在是受不了,馬上抬起手來,隨后點頭:“沒問題,祖母放心,我必定好好準備。”
聞言,老夫人才又笑了起來,“看把你嚇得筷子都掉了,鸚哥還不去給小姐再拿一雙?”
鸚哥點了點頭下去,姜云姝卻有些不知該哭該笑,將頭扭開。
自然也就沒再吃下去多少飯,隨后就告退離開。
“小姐,自從方才,老夫人跟你說要帶你去曲水流觴宴之后,你便不大高興,是不想去嗎?”
春桃跟在她的身邊時日已久,自然很容易能看出來她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