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然不是在關心我,剛才的意思顯然是在說別傷到林月月。
這是屬于我們的家,家里的一切也都是我在打理,直到幾個月前,我發(fā)現(xiàn)他的書房里落在地上的小皮筋,看到臥室的枕頭被挪動,這才知道他曾帶林月月來過很多次。
我不住出聲質(zhì)問,他像是猜到了我會問什么,立刻甩出證據(jù),證明他們只是為了公事,并趁機責備我愛吃醋,心眼小,為了報復我胡思亂想,他賭氣般正大光明的帶林月月回家。
我隱約能感受到林月月面對我時的挑釁和敵意。
可兩人的交往正常,沒有絲毫的越界。
時間一長,我陷入自我懷疑。
每天反思是不是自己錯了,現(xiàn)在想想,有這個深究的時間,自己做什么都能成功的。
翌日一早,程晟宣布了林月月升職的喜訊,以及將我降到最底層的消息。
宣布消息時,他還有些警惕,直到發(fā)現(xiàn)我自始至終像是無事發(fā)生,這才相信我是真的接受了。
他心情大好,我心情也不錯。
接下來的這些天,程晟為林月月辦慶功宴時,我在辦理簽證。
兩人逛游樂園散心時,我在清理東西,最后要帶走的東西不滿一個行李箱。
兩人去會所應酬,被起哄著喝交杯酒時,我將所有的工作做了交接。
……
兩天后,在公司的最后一天,我在人事那里完成了最后的手續(xù)。
「你走之前去一趟總裁室,程總找你?!?/p>
人事頭也沒抬道。
我本想說拒絕,可轉(zhuǎn)念又想到,我今晚就要離開,程晟如果像往常一樣和林月月出去不回家,這便是我們最后一次見面了。
畢竟在一起五年,告別還是有一個儀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