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在乎的大概就是徘徊在江邊的宋瑤了。
陸念一把花插進(jìn)我床邊的花瓶里,語氣波瀾不驚:
“她還不肯放棄,前兩天因?yàn)槊撍瓦M(jìn)了醫(yī)院,一醒過來就吵著回了江邊?!?/p>
我恍若未聞地鍛煉著自己的左手腕。
之前刀劃狠了,還是留下了后遺癥。
陸念一不滿地用指節(jié)敲了敲桌子。
“喬宴,你有沒有聽我說話?!?/p>
我頭也沒抬:
“隨便她,還有別叫我喬宴了,喬宴已經(jīng)死了。”
陸念一嗤笑一聲:
“你要是早點(diǎn)答應(yīng)我,哪用受這份罪,還要假死換身份。”
我的手頓了頓,抬頭看向倚在墻上的女人。
女人下巴有一道傷疤,連到鎖骨,顯得異常兇悍。
這是她五歲時被她爸用酒瓶劃的。
陸念一是我們小鎮(zhèn)上的殺人犯的女兒。
名聲比我還臭。
因?yàn)樗謿⒘肆鶄€人。
后來,我爸也殺了人,陸念一特地從城東跑到城西來看我這個殺人犯的兒子。
那時,我正捂著頭被一群人揍。
陸念一看了整整看了半個鐘頭,才狠狠踹了一腳垃圾桶把那些人嚇走。
她染著一頭黃毛,眼神狠厲,打量我的眼神像是打量一個玩具。
她問我:“誒,你爸殺人了?你爸還殺了你媽?”
我整理好衣服,木然地抬頭看她:“你要打我嗎?”
陸念一愣了一下后,搖頭。
我哦了一聲爬起來。
那天,陸念一跟在我身后跟了一整晚,直到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