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捂住嘴,怔怔地?zé)o聲流淚。
幾乎是自虐一般地死死看著。
看兒子被員工帶走午睡后,蘇桐柔軟的手臂搭上了傅時琛的腰帶。
看我的丈夫喉結(jié)聳動,眼底染上了癡迷的欲念。
為另一個女人俯首稱臣。
看我送給傅時琛的周年禮物。
那塊我親手織的流蘇地毯上,傳來女人嬌弱放縱的呻吟。
淚水模糊了視線,過去的回憶卻無情地在我眼前輪回。
這三年,傅時琛為了讓我贖罪。
將蘇桐死去時蒼白的面容和驚恐的神情無數(shù)次在我面前回放。
他次次神情痛恨地宣判:
“宋晴也,我要你日日夜夜記住,是你害死了一條人命!”
兒子眼底也滿是厭惡,大喊:
“我沒有你這樣的殺人犯媽媽!”
我愧疚萬分,甘愿接受父子倆的贖罪懲罰。
接受傅時琛將我關(guān)進(jìn)漆黑的地下室,日日給蘇桐的牌位磕夠一萬個頭。
接受兒子在我臉上寫下殺人犯三個字。
讓我?guī)е≯E膝行一千階去寺廟祈禱蘇桐往生。
我卑微到了泥土里,只為了父子倆眼底能少一分恨意。
可我沒想到,蘇桐她根本沒死!
自從一年前,傅時琛就總是阻攔我來公司。
說他收留了蘇桐唯一的親人,雙胞胎妹妹蘇玥做貼身助理。
怕我出現(xiàn),會惹得蘇玥想起姐姐被我害死的傷心事。
如果不是這次恰好沒人攔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