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之貴聞言,迅速朝江災(zāi)跪下:“王爺饒命,這些全都是陛下的旨意,和我們無關(guān)?!?/p>
周硯臣也跟著說道:“陛下的旨意,我們做臣子的,哪敢違抗?”
看著兩人,螻蟻般跪地求饒。
江災(zāi)不僅沒有任何同情,反而打從心底覺得厭惡。
大丈夫,就算沒有橫掃天下的氣魄。
至少也應(yīng)該敢作敢當(dāng)。
天武王朝養(yǎng)了這么一群毫無骨氣的蠹蟲,敗亡也是遲早的事。
天與弗取,反受其咎;時至不行,反受其殃。
一念及此,江災(zāi)心中的造反想法,就更加堅定了幾分。
他瞟了一眼,渾身都在打顫的杜之貴,轉(zhuǎn)而對徐元壽道:“廢去修為,打穿琵琶骨,嚴加看管。”
“想傷本王的妻兒,罪不容誅?!?/p>
江災(zāi)頓了頓,目光仿佛能穿透萬里河山,直抵九重金闕,“讓他們拖著玄鐵鎖鏈,給本王爬回玉京城見天武帝。”
“喏!”霍驚雷抱拳應(yīng)諾,聲音洪亮干脆,沒有半分遲疑。
他看向癱軟在地上,如爛泥般的杜之貴等人,眼神中沒有絲毫憐憫,有的只是冷漠。
他朝身后幾名士兵道:“鎖了!”
幾名士兵提著玄鐵鎖鏈,大步朝杜之貴等人走去。
“不,王爺,饒命啊王爺!”
杜之貴驚懼萬分,涕淚橫流,“您不能這樣,我是朝廷命官,我是陛下的欽差?!?/p>
“您您這么做是造反,是造反——!”
“不——!!”
三人拼命掙扎,想要向后退去。
然而,他們的身體卻被身旁的士兵緊緊按住,連動一根手指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