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手重重落在桌上,周淑文怒斥道:“云蔓青,你敢這么跟我說話?”
云蔓青沒有回答,冷冷的掃過她的臉頰,又看向牧亭之:“殿下,可以嗎?”
“當(dāng)然?!蹦镣ぶ﹃种械牟璞庥兴傅溃骸昂罘蛉?,二小姐好歹是本殿的救命恩人?!?/p>
“哪怕侯夫人是二小姐的母親,當(dāng)著本殿的面,是不是要放尊重些?”
周淑文臉色一僵,面上立刻有幾分掛不住。
尤其是看到牧亭之沉下來的臉色,她趕緊辯解道:“殿下有所不知,臣婦這二姑娘剛從鄉(xiāng)下回來,不懂禮數(shù)和規(guī)矩?!?/p>
“前天晚上還大鬧祖母的壽宴,唉,她桀驁粗鄙,臣婦也是沒辦法,這才對她嚴(yán)格?!?/p>
“是嗎?”牧亭之微微挑眉,話明顯是再問云蔓青。
“不是。”云蔓青始終鎮(zhèn)定,余光都沒分給周淑文:“不知道殿下有沒有聽過一句話。當(dāng)你不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她上吊你都覺得在蕩秋千?!?/p>
“很不幸,臣女對侯夫人而言,就是這種存在?!?/p>
周淑文氣的臉色通紅:“殿下跟前,你豈敢胡言亂語!”
云蔓青笑了一下。
她面上帶著明顯的諷刺,誰都看得出來。
周淑文還要說話,云慕山拉了她一把:“夠了,殿下在此,你非要辨出個黑白來?”
周淑文不服氣:“是我想這樣嗎,侯爺聽聽云蔓青把我說成了什么不堪的樣子!”
云慕山?jīng)]跟她繼續(xù)說,問云蔓青道:“你要請殿下主持什么公道?”
他其實(shí)也不滿云蔓青的行為,侯府的主人都在,非要請皇孫殿下主持什么公道,鬧得像侯府很對不起她一樣!
“書芳苑?!痹坡鄾]有絲毫退讓:“書芳苑本來就是我的,好不容易拿回來,還是父親你親口允許的?!?/p>
“住了兩個晚上,你們又要幫姐姐挪回書芳苑,還是以世子的名義,我實(shí)在是沒辦法才請殿下幫忙?!?/p>
云慕山實(shí)在是沒想到她要的是書芳苑。
他不理解:“一個院子而已,瀟湘苑和其他地方不能住嗎?”
“可以住?!痹坡囝D了頓,面上的諷刺更濃:“但,屬于我的一切都成了姐姐的?!?/p>
“你看。”周淑文忍不住,指著云蔓青罵道:“她就是嫉妒柔嘉!”
對她的指責(zé),云蔓青視而不見,繼續(xù)用平靜的語氣道:“大小姐的身份,屬于大小姐榮華富貴,屬于大小姐的婚約,我都讓給了云柔嘉?!?/p>
“如果連剛到手的小院子都留不住,我以后還怎么在侯府立足?”
她說到這,側(cè)頭看向云慕山:“不如父親教我怎么做,亦或者將我送回原處,也省的我在侯府左右為難?!?/p>
云慕山臉上瞬間掛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