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亭之要留在侯府,跟牧疏白一樣,需要一個合理的借口。
裝模作樣把脈一番,云蔓青蹙著眉起身:“從脈象上看,殿下的身子還很虛弱,需要好好靜養(yǎng),切莫隨意走動,十天半個月也就差不多了。”
牧亭之蹙著眉點(diǎn)頭:“既安忙著,無暇顧及,本殿這樣子能回皇城嗎?”
“不能奔波勞碌?!痹坡囝D了頓,看向老夫人:“最少也要七八天?!?/p>
老夫人不明白她為何忽然看自己,想了想,客套道:“殿下若不嫌棄,先在侯府休息?!?/p>
“等陸世子忙消停點(diǎn),再請陸世子來接您。”
云慕山臉色一變。
誰不知道瑞王府跟皇孫是對頭,明里沒有翻臉,可暗里早就是你死我活。
瑞王世子即將成為淮安侯府的女婿,兩家聯(lián)姻,以后榮辱與共。
侯府再接納皇孫,瑞王怎么想,世子怎么想
云慕山心是大,可他也同樣知道深淺,神仙打架,他一個蝦兵蟹將三心二意,死的更快!
想清楚后,他深吸一口氣,訕笑著道:“母親,您是好意,但侯府對皇孫殿下而言太寒酸了?!?/p>
“這樣,下臣立刻派馬車將殿下送去陸家跟陸世子匯合”
話沒說完,牧亭之手中的茶杯重重?cái)R在桌上:“淮安侯,這是第幾次了?”
“要不,本殿以后的主,都由你來做?”
云慕山身子一顫:“殿下,下臣不是那個意思,只是想您金尊玉貴,在侯府實(shí)在是委屈了。”
牧亭之不再看他,直接跟云蔓青道:“既是二小姐幫忙看病,那就勞煩二小姐了?!?/p>
“本殿暫時借住侯府,等病好點(diǎn)了就離開,不麻煩吧?”
“殿下住在侯府是我們的榮幸?!痹坡嗾f著,側(cè)頭問云慕山:“父親,您說呢?”
云慕山笑著,表情比哭還難看:“是,是?!?/p>
牧亭之不說話了。
正在這時,牧疏白帶著云柔嘉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