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既安和明懷瑾擔(dān)心袁欣榮,第一時間去看病人的情況。
牧亭之則是留在外間,走到云蔓青跟前。
藥爐和藥罐都是從客棧借的,云蔓青擔(dān)心下人不知道火候以及熬煮的辦法,親自教袁欣榮的丫鬟怎么做。
這會兒丫鬟去內(nèi)屋伺候,云蔓青守著藥爐子的火候,免得熬糊了失去藥性。
她知道進門的人是誰,顧著手中的活兒,沒有扭頭看。
直到面前投下一小片陰影,她才抬頭:“殿下怎么來我這兒?”
“里面不需要我?!蹦镣ぶ紫?,和她視線齊平,神色復(fù)雜:“對不起。”
云蔓青給藥爐子扇扇子的手猛然停下,奇怪的看著他:“殿下為何要說對不起?”
“既安他”牧亭之看了眼里屋的方向,輕聲道:“我不知道他對你有如此深的成見?!?/p>
“你心思細(xì)膩,應(yīng)該一早就察覺了,是我大意,讓你受委屈了?!?/p>
云蔓青實在沒想到,牧亭之會為這點事給她道歉。
且不說每個人的想法不一樣,牧亭之因之前的事信她,陸既安跟她才幾面之緣,不相信她也情有可原。
她并沒有覺得不妥,至少到現(xiàn)在,陸既安沒有做出什么冒犯她的舉動。
“我不在意的。”云蔓青笑過以后,正色道:“別人怎么看我,無所謂?!?/p>
“陸世子看不上我,卻也沒說過難聽的話,我沒有受委屈,殿下不用道歉。”
“那我呢?”牧亭之小聲試探:“你在乎我的看法嗎?”
兩人蹲在一塊兒說悄悄話,距離很近。
云蔓青打量著牧亭之。
他有一雙好看的眼睛,仿佛盛著星辰大海,卻又深邃如寒潭。
此時,那雙眸子正一瞬不瞬的看著她,似乎要將她吸進去。
云蔓青被他看得心慌,趕緊回頭繼續(xù)扇扇子,話,也有些磕巴:“殿下和我是盟友?!?/p>
“作為盟友,最基本的就是信任,殿下信我,我也信殿下?!?/p>
牧亭之心里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