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想法剛冒出來,周淑文就打了個冷顫。
她看向云慶,不安道:“你把柔嘉叫來,我們幾人商議一下,看梅娘那邊還有沒有疏漏?!?/p>
“為什么?”云慶不解:“母親,柔嘉姐姐尚未恢復(fù)呢,咱們別折騰了?!?/p>
“事發(fā)突然,姐姐夠厲害,不然咱們母子現(xiàn)在也不會站在這兒?!?/p>
周淑文嘆了一聲,感慨道:“是啊,柔嘉她動作迅速,很快利用梅娘幫我逃過一劫。”
“但,官府和云蔓青都不是好糊弄的,我就是擔(dān)心梅娘去了官府會再度翻案?!?/p>
她無奈的按著眉心,深深的挫敗感襲上心頭:“跟云蔓青交鋒的這一陣,我也算看出來了?!?/p>
“她這人錙銖必較,你傷害她一次,她恨不得給你咬下一塊肉,地痞流氓的事出現(xiàn)了兩回,我總擔(dān)心她不會輕易放過。”
如果到現(xiàn)在,周淑文還是對云蔓青輕敵,那她就是傻子了。
單說兩次地痞的事,第一次可以說意外,第二次呢?
云蔓青說不定早就有應(yīng)對策略,就等著地痞第二次出手,好將他們給拿下!
云慶卻不這么想,他冷哼一聲,話里話外都是不屑:“母親,咱們不用懼怕她?!?/p>
“從前是我們都被防備,如今知道她的底細(xì)了,還有什么可擔(dān)心的?”
周淑文搖了搖頭。
她沒有繼續(xù)跟云慶廢話,云慶這些年被她給養(yǎng)歪了,空有一身肉,一點兒腦子也不長。
他難道不知道,梅娘能被云柔嘉威逼收買,也能被別人威逼利誘?
想到這,周淑文起身道:“我去看看你姐姐?!?/p>
云柔嘉以養(yǎng)病為借口一直待在玲瓏閣,老夫人派人來問過一次,看到她形銷骨立又滿臉膿包的樣子,也相信了她的話。
至于云慕山,一次也沒問過。
牧疏白著人來問過幾次,還送了些清火的藥材來,但他一次也沒露過臉。
云柔嘉派人盯著牧疏白的行蹤,他這幾日和陸家的人走的很近,跟陸家的大小姐陸晚晴游湖賞花,跟陸家大房長子飲酒對弈。
“這么下去,他只怕真的要放棄我了。”云柔嘉聽到下面的傳話,氣的眼睛通紅。
“之前是他主動招惹我的,還說只要我全心全意幫他,他一定會給我至高無上的榮耀。”
“為了他,我欺瞞父親母親,甚至不惜背叛云家,可他呢,我被陷害成這幅樣子,他居然有心跟別的女子攪合在一起!”
“除了云蔓青那賤人,他居然還去勾搭陸晚晴!”
青荷趕緊道:“小姐慎言,小心隔墻有耳!”
“我有什么可擔(dān)心的?”她按著臉上的疙疙瘩瘩,心態(tài)徹底壞了:“吃了好多要苦藥,偏方也試了,一點兒用都沒有!”
“若我臉上這些鬼東西治不好,他是不是要和之前對云蔓青一樣,直接退婚,將我變成第二個云蔓青?”
可怕的是,云蔓青有翻身的手段,她沒有。
這些年,她在云家金尊玉貴,學(xué)了琴棋書畫,一旦被厭棄,難道她要靠著琴棋書畫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