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蔓青掙脫不得,又急又氣。
秦嬤嬤隨時都可能回來,屋內(nèi)黑燈瞎火,一眼就能引起別人的懷疑。
何況這書芳苑還是云蔓青從云柔嘉那兒搶回來的,以她們母女的性子,肯定會派人盯著。
一旦被發(fā)現(xiàn),她還沒做什么,就已經(jīng)處于下風了!
牧亭之身份不同,事發(fā)后他可以不管不顧,隨心而為。
或許眼下這一幕只是他無趣時的消遣,或許是因為她不顧他的拒絕救了他,也或許是別的原因引起了他的興趣。
云蔓青不愿意深想,更不想繼續(xù)。
黑暗中看不出她的臉色,但兩個人接觸,牧亭之能感受到懷中的人逐漸變得不安。
他的手臂微微松了一些,聲音低啞中帶著些許蠱惑:“我要做什么,不是提前跟你說過?”
“救命之恩加上肌膚之親,我作為男人當然要對你負責?!?/p>
云蔓青在黑暗中苦笑了一聲:“皇孫殿下,好玩嗎?”
牧亭之的手臂微微一顫:“你,叫我什么?”
“尊貴的皇孫殿下?!痹坡嘁膊幌氪疗扑纳矸?,可牧亭之明顯沒打算放過她。
與其來回拉扯,不如直接斬斷這本不該出現(xiàn)的交集。
云蔓青深吸一口氣,試圖拉開他箍著她的手。
奈何他習武之人,力氣很大,根本撼動不得半分。
她放棄了,索性一股腦道:“我知道你是皇孫牧亭之,也知道你是跟著牧疏白才來錦州?!?/p>
“與你相遇本就是一場意外,我救你也是無心的,甚至于后面的不小心接觸,同樣是意外?!?/p>
“功過相抵,皇孫殿下不如當做一場夢,你沒有任何損失,更沒必要拉著我不放?!?/p>
牧亭之的手,終于在這番話后徹底放開了。
黑暗中,只有外邊廊下的燈籠透進來。
晦暗的光投在他的臉上,表情隱匿在陰影中看不真切。
語氣,卻比之前凝重許多:“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
“不難查?!痹坡嘣缇蛯さ搅私杩冢骸白蛲恚潦璋自诨窗埠罡匈e客散盡后,忽然以尋找殺手的借口帶著不少侍衛(wèi)搜尋侯府?!?/p>
“甚至于不顧女眷的名聲,挨個院子搜的仔仔細細,若是尋常殺手,他沒必要做到這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