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亭之不擔心周淑文,就算云蔓青真的殺人,他也有辦法按下去。
他更多的是擔心云蔓青會受傷,匆匆趕去,好在她只是樣子可憐了點兒。
但看到她孤身一人站在臺階上,獨自應對所有人還不能說出真相時,他的心還是不自覺的疼。
“好在我沒去遲?!蹦镣ぶ幸饣钴S氣氛:“你提著劍站在臺階上的樣子很颯,像個女俠。”
云蔓青被他逗得露出了一絲笑容,但那笑容轉(zhuǎn)瞬即逝:“如果可以,我真的想殺了周淑文。”
“她為人子女為人父母,怎么沒想過那些村民呢,連襁褓中的嬰兒都沒能幸免,手段之殘忍令人發(fā)指!”
牧亭之等她情緒緩了緩,才道:“周淑文的目的是不讓村民證明你的血脈,我仔細想了一番,總覺得這件事還真有可能不是她?!?/p>
“那么多口人命,官府一定會追查到底,以山匪的名義,官府更不可能放過,你懂我的意思嗎?”
山匪屠村,人心惶惶,官府必然會尋到這伙人以儆效尤!
云蔓青頓了頓:“你是說,屠村的另有其人?”
牧亭之點頭。
云蔓青卻是否定了這個說法:“雁歸村地處偏僻,村民多半以采藥打獵為生,他們本性善良,是真的沒有深仇大恨?!?/p>
“什么人能做出屠村這種慘絕人寰的事來,我覺得只有周淑文和云柔嘉,或許是她們母女背后的牧弛和牧疏白!”
牧亭之沉吟一瞬:“不可能是牧疏白,他是瑞王府世子,不可能為了一個女人大動干戈。”
何況,牧疏白現(xiàn)在更看好云蔓青,如果云蔓青不是侯府嫡女,也就意味著婚約跟她徹底沒了關系。
牧疏白不可能如此!
云蔓青臉色一點點沉下來:“那么,只剩下牧弛有這個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