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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也待我客氣，只是幾個英籍老太太很作威作福?！?/p>

“我代他們致歉。”納梵先生笑說，“只是你別太拘謹(jǐn)，有什么想說的，不要猶疑?！?/p>

我diandiantou。

我跟他說話，老是有diankou吃。

羅蓮說：“他好zuo你爹了，你幾歲？”

“二十歲了?！?/p>

“可不是？他起碼三十八。”羅蓮說，“看上去倒是很年輕的樣zi?！?/p>

“也不算特別年輕，”我說，“只不過tou發(fā)未白而已，不過他一向不老氣橫秋?！?/p>

“你不是真看上他了吧？”

“哪里?。e開這種玩笑，我是很尊重老師的。”我說，“人人都說他好?！?/p>

“很多教授很好，你怎么不提他們？”

“我也提呀！”

“你這個人，將來人家都要討厭你的，一副模范生的樣zi，決不遲到早退，刮風(fēng)落雨，一向不缺課，見了教授，‘是老師是老師’，真受不了。”

我白她一yan。

我可沒有她形容的那么肉麻。

她胡謅的。

星期二，照例有實驗，我并不太喜huanzuo化學(xué)實驗，瓶瓶罐罐，麻煩得很。大家穿上了白上衣，拿了講義，照著煮了這個又煮那個，我的手腳不十分靈，常常最慢，nong得一tou大汗。

我把煤氣火dian著，煮著蒸發(fā)qi里的化學(xué)顏料，納梵先生走過來，問我：“好嗎？”

我說：“煤氣有dian聲音，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