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恥!”
夢瑤氣得渾身發(fā)抖,“遺囑明明在保險柜里,他這是賊喊捉賊!”
“他一口咬定遺囑不見了,還說你拒絕他查看遺囑,態(tài)度惡劣。”
張律師嘆了口氣,“現(xiàn)在輿論對我們很不利,網(wǎng)上那些負面新聞還沒平息,法院很可能會先入為主。如果我們不能拿出遺囑原件,或者證明他在說謊,情況會很被動。”
夢瑤的手指緊緊攥著衣角,指節(jié)泛白。許澤這是早有預(yù)謀!他偷走鑰匙和信封,卻不拿走遺囑原件,就是為了誣陷她藏匿遺囑!他知道她為人謹慎,不會輕易將遺囑交給別人保管,只要他一口咬定遺囑不見了,法院就會啟動調(diào)查程序,拖延時間,而他則可以趁機偽造證據(jù),混淆視聽。
“遺囑原件我能拿出來,但他很可能會說我偽造的?!?/p>
夢瑤冷靜下來,分析道,“他提交的鄰居證言,我懷疑是收買的。徐老師立遺囑那天,我根本沒和他吵架,那天他精神很好,還和公證處的工作人員聊了半個小時的醫(yī)學問題?!?/p>
“公證處有錄音錄像嗎?”
張律師眼睛一亮。
“我問過,說是只有文字記錄,沒有錄音錄像?!?/p>
夢瑤搖了搖頭,“而且當時的公證員上個月已經(jīng)退休了,回老家了,聯(lián)系不上。”
張律師的臉色更沉了:“這就麻煩了。沒有直接證據(jù)反駁,對方的證言就可能被采信?!?/p>
夢瑤走到窗邊,看著樓下車水馬龍,大腦飛速運轉(zhuǎn)。許澤的目的很明確,就是要拖延時間,擾亂她的心神,讓她在輿論和訴訟的雙重壓力下崩潰。她不能慌,必須找到破解的辦法。
“張叔,我知道遺囑原件的下落,也能證明徐老師立遺囑時神志清醒。”
夢瑤轉(zhuǎn)身看著張律師,眼神堅定,“但現(xiàn)在有更緊急的事
——
許澤偷走了保險柜里的一個牛皮紙信封,里面可能有老師留下的關(guān)鍵證據(jù)。我懷疑他已經(jīng)把信封賣給了城南舊貨市場的一個叫‘老鬼’的人?!?/p>
她將那張紙條的照片遞給張律師:“這是我在許澤房間找到的,上面有地址和電話。我們必須在他毀掉證據(jù)之前,把信封拿回來!”
張律師看著照片,眉頭緊鎖:“城南舊貨市場很復(fù)雜,那個‘老鬼’很可能涉黑,直接去找他太危險了。而且沒有搜查令,我們無權(quán)強行搜查?!?/p>
“我知道。”
夢瑤早有準備,“所以我需要你幫我兩個忙:第一,聯(lián)系周衍,讓他幫忙查這個‘老鬼’的底細,看看他有沒有案底,最近和哪些人有來往;第二,準備一份申請,向法院說明遺囑原件完好,并申請盡快開庭,通時提交我們手里的證據(jù),打亂許澤的節(jié)奏。”
“好!”
張律師立刻點頭,拿出手機開始聯(lián)系周衍,“我這就去辦!你自已小心,千萬別沖動,等我們的消息?!?/p>
張律師走后,夢瑤坐在沙發(fā)上,看著窗外漸漸升高的太陽,心里清楚,這場戰(zhàn)爭已經(jīng)進入白熱化階段。許澤在明,她在暗,每一步都必須小心翼翼。
她拿出手機,翻到徐老師的號碼,雖然知道再也打不通,卻還是忍不住看了很久。老師的號碼備注是
“父親”,這是她在心里偷偷改的,從未告訴過任何人。在她心里,徐老師早已是她的父親,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老師,您放心,我一定會找到真相,還您清白,也會保護好您留下的一切。”
她對著手機輕聲說,眼淚再次滑落。
這時,手機突然震動,是周衍發(fā)來的微信:【瑤瑤,查到那個
“老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