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隨跟在他們身后,她發(fā)現(xiàn),他家的院子很大,二樓還有一個溫室花房,但從外面看起來已經(jīng)空置很久了。
周京澤趿拉著棉拖鞋,領著他們?nèi)ミM去。許隨對他家的第一印象就是空,大,單色系家具,黑色沙發(fā)。
灰色的自動窗簾拉得緊實,周京澤在客廳里找了好久的遙控器,抬手對著窗簾按了一下,光照進來,風和空氣一并涌了進來。
“隨便坐?!敝芫蓻_他們抬了抬下巴。
大劉整個人躺進沙發(fā)里,對著周京家家里左摸右摸,語氣興奮:”周爺,你一個人住這大房子也太爽了吧,沒人管,還可以開party。”
周京澤笑了笑,沒有接話。
周京澤打開冰箱,大冷天的,從里面拿出一罐冰凍可樂,“嘶拉”一聲拉環(huán)扯開,被扔到垃圾桶里。他舉著可樂罐喝了一口:“想喝什么冰箱里拿。”
“我靠,都是?!按髣愡^去一看,瞪直眼,冰箱里全是飲料,連一個雞蛋和一根面條都找不到。
“別的沒有,就飲料多?!敝芫汕纷岬匦?。
一周沒見他,周京澤好像又恢復了散漫,對什么都游刃有余的狀態(tài)。酒店那件事似乎已經(jīng)過去了。
一群人歇了一會兒跟著他上了三樓,周京澤推門進去,聲音冷冽:“我讓阿姨把琴房打掃了一遍?!?/p>
琴房很大,右側(cè)放著一架德國1963年的黑膠唱片機,書架上的唱片種類應有盡有,周京澤獨有的大提琴立在那里,練累了可以坐在軟沙發(fā)上,有游戲機和投影儀。
大劉一把跳在沙發(fā)上,上下顛了顛:“我不想練了,我想躺這快活一下。”
“睡吧。”盛南洲抓起毛毯往他身上仍,然后用力按著不讓他動彈。
兩人立刻扭打在一起,大劉摁著他的頭往沙發(fā)底下沖,聲音含糊不清:“你媽的,老子一嘴毛!快成獼猴桃了?!?/p>
說是要拿冠軍,可是他們連個正式歌都沒有定。一群人意見不一,要找一個不那么抒情,又不太噪的歌,而且還要適合改變的歌有些難度。
“刀郎怎么樣?比較有氣勢?!笔⒛现拚f道。
周京澤正擦著他的大提琴,聞言抬頭看他:“想找抽就直說?!?/p>
“王若琳怎么樣?”大劉提議他的女神。
胡茜西搖頭:“太溫柔了。”
一群人提了好幾個,包括小眾的外國歌謠,以及著名的樂隊槍炮與玫瑰,thebeatles等都被否了。
“五月天的《倔強》怎么樣?雖然傳唱度高,但我們是改編,可以玩點不一樣的,“許隨認真地說道,“而且我們這不是青年歌唱比賽嗎?他們就是年輕人喜歡的歌,熱血,夢想,青春?!?/p>
“我還挺喜歡聽的。”許隨一句喜歡脫口而出。
周京澤窩在沙發(fā)里,手肘撐著下巴,聽到這個名字明顯愣了一下。
說完這句話的許隨瞬間后悔,心底暗叫不好,下一秒,盛南洲跟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一樣,語氣興奮地問道:
“許隨,五月天誒,還是《倔強》!你怎么知道周少爺喜歡他們的,尤其是這首歌,莫非是你喜歡他,提前做好功課了?”
許隨當著兩百多號的人邏輯流暢地做過發(fā)表,一點也不緊張,她也可以舉證這個歌手一點也不小眾,喜歡這個組合的人多了去了,就是個概率問題。
可眼下,因為某道視線停留在身上,許隨的腦子就跟卡殼了一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因為……我……”許隨緊張起來,拼不出一句完整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