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妄的意識像被困在狹小的房間里,房間難聞又潮shi,他分不清是夢還是現實,他的耳邊有道女聲音忽遠忽近,難聞的味道逐漸被一股自然好聞的氣味所取代。
他聽著乖軟嬌媚的女聲黑暗里緩緩睜眼,看見粉白玉足踩在地上,腳尖對著他,能看清她可愛圓潤的腳指頭。房間的輪廓模糊成一片光影,就算瞇起了眼,女人的臉始終看不清。唯一確定的是,那纏繞著他的氣味,熟悉的讓人上癮。
秦妄跪在女人腳邊,掌心覆上她小腿肚,小腿肌膚光滑如玉,讓人想要柔捏觸碰。突如其來的大手讓女人驚得一顫。顫抖讓他更加亢奮,不顧她的害怕,虔誠的俯身捧起她的一只赤足,腳掌柔軟腳背白凈,讓人想一親再親。
下一秒,他便將那只腳壓向自己西裝褲檔,褲子拉鏈被硬物頂得緊繃鼓起。女人不敢踩用力踩在灼熱的鼓包上,秦妄卻一只大手扣住她纖細的腳踝,猛地往下一壓,強迫她碾壓他的硬挺。
被擠壓的瞬間,秦妄全身繃緊,牙關緊咬,忍不住發(fā)出一聲悶哼。
他捧著她的腳,細細親吻,順著腳踝、小腿肚緩緩上移,邊摸邊親。眼皮漸沉,他眼前的雙腿卻開始變形,不再是那個女人柔軟光滑的腿,而是一只布滿濃密腿毛、結實有力的男人腿。
驚恐之下,他猛地推開手中的腳,女人的身體轟然向后倒塌,形態(tài)開始扭曲變換。
那是一具無頭的軀體,身體中線被撕裂成兩半,血管變成無數蠕動的蚯蚓從剖面中探出,連到另一半分裂的身體,沒連接好的蚯蚓又一條一條的掉在身體腳邊蠕動。
無頭軀體的一邊長著女性的xiong部和陰部,但失去美感,巨大的xiong脯如干癟布袋般耷拉著。另一半卻長出男性的生殖器官,渾身布滿濃密體毛,卻未將翹起的yinjing遮住,就這樣惡心的站立著。
秦妄依舊跪在地上,看著眼前的場景,腦海一片混亂。他想殺了眼前這個怪物,但身體卻不受控制,仿佛被釘在原地。眼前怪物脖頸處迅速長出了兩顆人頭,緩緩向他逼近。
秦妄的雙眼陡然染上腥紅,肌肉繃緊,青筋暴起,四肢逐漸恢復力量,他在口袋翻出瑞士刀,打算用一刀一刀將怪物刮肉剔骨。當他將小刀捅進怪物眼窩,鮮血噴濺在他臉上時,現實里的他猛地一驚,終于從夢魘中醒來。
他額頭的汗珠滴落,xiong口起伏不止,他環(huán)顧四周,陌生的房間讓他的戒備心絲毫未減。他低頭看向自己手腳上的束縛,雙手稍一用力上下扯動,纏在手腕上的塑料膜直接斷開,腳上的束縛也隨之松開。
秦妄已經拿回自己身體即五感的控制權,離開對他來說過于狹小的露營推車。
雖然治愈劑讓因重傷與失血而虛弱的他恢復了些許體力,但子彈貫穿身體的痛感依舊清晰。且自從昏倒在草叢中、被女人硬塞進推車,到此刻醒來,他始終保持著同一個姿勢數小時,肌肉早已酸痛僵硬不已。
他原本想闖進她的臥房,直接掐住那熟睡女人的脖子,逼問她:對他的腺體上注shele什么?她究竟是誰?為什么自己會對一個beta的的信息素
然而低頭一看,自己渾身泥土與干涸的血跡,狼狽不堪。隔著門,他能感知到林森遙正在熟睡,不急這一時,她跑不了的。
于是,他轉身去了浴室。
浴室是干shi分離的,最外側是洗臉臺,臺下放著臟衣簍,旁邊的墻上釘著置物架,隨意堆放著化妝品與保養(yǎng)瓶罐。一個小收納籃里,塞滿了粉嫩色的絲巾與發(fā)帶,帶著若有似無的甜香,他并沒有觸碰,只是褪下全身衣物,跨進淋浴間,讓溫水沖刷身上泥土與凝固的血痂。
他摸著腹部以及xiong口的槍傷,傷口已經結成血痂,他想著雖然自己比一般的alpha恢復力快上不少,但絕不可能快到這種程度。原本貫穿腹部與xiong口的槍傷,不到一天便已愈合結結痂。那女人在他體內打的,到底是什么?難道是某種特效回復針?
秦妄沒在浴室找到新的浴巾,便從掛鉤上取下了一條她用過的粉色浴巾。柔軟的布料裹住他時,殘留的氣息立刻鉆進鼻腔。即便體內的抑制劑尚在發(fā)揮作用,他仍能感覺到血液在血管中加快流動,人魚線下的野獸再度蘇醒。
出了浴室,他在客廳的桌上看見一大袋抑制劑,快速的拿出好幾支,接連將針頭扎進自己小腹,才壓下即將失控情欲。
情欲好不容易因抑制劑稍稍緩和,秦妄卻忽然聽見房門輕輕打開的聲音。他鼻尖捕捉到一股比浴巾殘留味道還濃郁的氣息,那是屬于他的味道。
這次,他終于清晰地辨認出這味道,是植物精氣,混合著多種樹木的芬多精,宛如獨自在原始森林中漫步,空氣中彌漫著令人放松卻又極度興奮的氣息。那味道仿佛讓他想霸占整片森林,不能讓別人分享分毫。
他也終于看清了她的模樣——
女孩看起來很年輕,自然中分的頭發(fā)有些凌亂,長發(fā)帶著微微自然卷,輕輕披散在身上。白皙紅潤的臉蛋,還帶著微紅的睡印,呆萌的樣子,讓女孩看起來一點殺傷力都沒有,但秦妄沒有忘記,她毫無猶豫的將針劑刺入他的腺體,那股狠辣的樣子。
【是只偽裝成兔子的狐貍?!克南?。
還有——
為什么眼前的她,明明沒有開口,卻能聽到她尖叫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