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她猛地打了個激靈。
在chuáng上輾轉(zhuǎn)發(fā)側(cè),實在睡不著。付雪梨腦子回憶著剛剛的情節(jié),胡思亂想的越來越厲害,自己都要把自己嚇死了。
眼看著就要過了十二點,付雪梨終于忍不住,索性掀開被子,躡手躡腳下了chuáng。
二十四小時里,她最害怕的就是夜晚十二點。
因為以前聽別人說過,夜晚十二點,是最容易招鬼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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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在xiong口狂跳不止,耳根子后面也開始出汗。付雪梨忙不迭穿過空dàng的客廳,拔足狂奔,跑向另一頭許星純的房間。
二話沒說,敲也不敲門,直接推開他的房門。
房里只開了chuáng頭一盞燈,溫淺的光線里,付雪梨差點被絆住,腦子清醒了大半。
輕手輕腳靠過去。
背對著她,許星純躺在chuáng上。他右肩受傷,只能側(cè)躺。
“許星純?”她小心翼翼地出聲,“你睡了嗎?”
她慢慢地,慢慢地繞過去,凝視了半晌。
他看上去已經(jīng)熟睡了。
她居然有點喜歡許星純這么睡覺的樣子??雌饋砗霉?,臉半埋在枕頭里,睡夢中眉頭也緊皺著。不像清醒的時候,總是顯得過于正統(tǒng),有無法看透的沉默。
默了幾秒,付雪梨單腿跪上chuáng沿,去推許星純的臉,“噯,你醒一醒?!?/p>
手下觸感軟滑地不像話。
付雪梨頓了一下,控制不住想揉他臉蛋的沖動。
許星純的皮膚怎么好像比女人都還好?
又等了幾秒,他的眼睫毛微動。
付雪梨仍舊保持著剛剛的姿勢,一瞬不瞬地盯著他。
燈下他面孔模糊,她很少這么專注地看著他。
許星純身上gāngān凈凈,什么味道也沒有。
他的五官,無論哪兒,真的都恰到好處。不算突兀,但是組合起來就很英俊。
挺拔的鼻梁,薄而柔軟的唇,有點軟,有點紅。
許星純半天沒說話,短暫地處于迷茫期。眼皮微微撐開,半睜不睜地,似乎有點迷惑。
可能是還沒反應(yīng)過來何時何地。她的面容映在他微抬的眼里,有很少見的,似乎很溫柔的感覺。目光不像平時一樣淡淡的。
付雪梨咳了一聲,厚著臉皮,假裝qiáng行弄醒許星純的不是自己。
她若無其事地說,“許星純,我想問你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