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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辦,畢竟那是我們工作生活的地方。
但徐申說他父母年紀大了,又怕到城里丟我們的臉面,便想提前在村里辦個小婚宴,圓了長輩的心愿即可。
還千叮嚀萬囑咐,讓我千萬別讓我爸媽知道,說是怕他們覺得徐家父母上不得臺面。
我也不承多想,便答應了,一個人陪他赴這場婚禮之約。
為了這次婚禮,我跋山涉水一個禮拜過來參加。
原以為,這是一樁美事,長達七年的愛情長跑就要展開新的畫卷。
我沒想到,只換來一場鬧劇和兩個耳光。
徐申啊徐申,我剛才怎么就沒把你給砸死!
但傲氣不允許我流下眼淚,我瞪大眼睛,看著窗外的每一個人。
可眼淚還是忍不住地在眼眶里打轉。
這時,一只手遞給我?guī)讖埣埥?,攝影大哥的聲音響起了。
「妹子,我看你年輕漂亮,家里又有錢,怎么會選擇嫁到這種鬼地方?」
「我在這邊搞了多少年的攝影了,這村子我再了解不過了,村子窮,里頭的人也沒什么素質(zhì),臭規(guī)矩多就算,道理還講不通?!?/p>
「不過這也不是什么壞事,受這一次氣,也算挽救了自己,要真嫁進來,那才是哭都沒地方哭!」
這話說得有道理,雖然受辱,但能及時地止損。
心情好了一些,車輪卻停止了轉動。
前方出現(xiàn)一堆拿著鋤頭扁擔的村民,為首的徐母叉著腰站在路中間,扯著嗓子大喊:「死丫頭,我們徐家既然不要你了,彩禮是不是該還給我們??!」
我忍不下去,搖下車窗:「什么彩禮,又在臆想什么?是不是想錢想瘋了?」
「乞丐要飯還得叫我兩聲大爺呢,你嘴巴一張,站著就給飯要了?」
徐母氣得五官扭曲:「死丫頭騙錢、騙婚、騙彩禮,還敢這么囂張!」
「鄉(xiāng)親們,把她給我拖下來,老娘要狠狠地打她的嘴!」
幾個村民還真上前要開我車門,還有人伸手進來想要扯我的頭發(fā),把我從車窗拖出去。
我又不是吃素長大的,取掉頭上的發(fā)簪,來一個我戳一個。
司機大哥和攝影大哥也忍不住怒吼。
「你們有沒有點法律意識了!你們這是犯法行為,要給你們抓進去坐牢的!」
「再說了,人家小姑娘還沒嫁過去就逼著磕頭,只要不是個傻子,都不肯嫁給你們村,你們怎么好意思還來堵車?」
兩位大哥身材魁梧,村民們收斂了許多。
但徐母顯然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喲,是誰褲子拉鏈沒拉好,把你倆給露出來了?我們徐家的家事,什么時候輪得到不相干的人狗叫?!」
「林敏你這死丫頭,趕緊給我下來!不賠錢,今天別想走!」
兩位大哥被氣得不輕,當即也說起了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