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似乎是從實驗室逃走的。
謝綺云一抖眼睫,決定順著狐貍獸人的話,將這個身份安到自已的身上。
實驗室逃逸人類,總比一個從異世界穿越過來的身份要好。
謝綺云思忖了片刻,才謹(jǐn)慎地回答道:“我不知道。”
她搖頭道:“我的記憶一直渾渾噩噩的,直到我從醫(yī)院醒來,被人告知出了車禍,才像是大夢初醒一般,有了清晰的記憶?!?/p>
祁危玉幾乎是立刻擰起了眉。
按照她的描述,可能是處于實驗孕育的狀態(tài),所以記憶模糊。
但是她說自已十九歲,實驗正常并不會持續(xù)這么久,所以更大的可能性,是那個瘋子獸人給她注shele某些藥劑,導(dǎo)致的記憶異常。
祁危玉瞧了謝綺云一眼,然后將她在醫(yī)院的檢查單調(diào)了出來。
謝綺云被送到醫(yī)院時,因為是昏迷狀態(tài),所以是陸昀給她做的登記,檢查單也在陸昀名下,獲取并不困難。
一共有兩份檢查單,一份剛?cè)朐簳r候的,另一份則是出院前的。
這兩份檢查單里,都有一些異常的數(shù)據(jù),但是數(shù)值都不算夸張,屬于可以接受的波動值。
可能有過藥劑注射,但是他無從判斷。
畢竟人類的身體數(shù)據(jù),肯定和獸人是不完全相同的。
而謝綺云是目前發(fā)現(xiàn)的唯一人類,他們沒有更多的樣本。
祁危玉關(guān)掉了檢查單:“回研究所后,我會給你做一個全面檢查。”
他側(cè)過頭,目光下意識落到了身旁的人類身上。
謝綺云肩膀微縮,頭半垂著,細(xì)密的眼睫不斷地抖動著,猶如蝴蝶振翅。
她看起來有些緊張,是在害怕他剛剛提到的全面檢查?
祁危玉推了一下眼鏡,不自覺開始思考,要如何才能安撫人類。
安撫人類,應(yīng)該和安撫伴侶差不多,那臭雪豹剛剛不就是露了耳朵,拿過去給人類摸了嗎?
雖然說,對于獸人來說,撫摸獸征就算是定下愛人關(guān)系了。
但是人類又不一定知道獸人的規(guī)矩。
陸昀可以的事情,他為什么不可以?
于是他輕甩了一下蓬松的,毛絨的,像一大團棉花糖的尾巴,搭在了謝綺云的膝頭:“你要是緊張,可以摸摸我的尾巴。”
狐貍獸人微挑了眼尾,尾巴尖跟著抖了抖:“你們?nèi)祟惒皇呛芟矚g摸毛茸茸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