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你?”
“不是我,你以為是誰?”裴涇問。
姜翡警惕地往后退了兩步,“我剛才已經(jīng)跑出房間了,你可不能反悔。”
裴涇淡聲,“逗你的罷了,殺了你對我有什么好處?”
“真不殺我了?”姜翡仍舊懷疑。
“不殺,說到做到?!?/p>
姜翡松了口氣,探頭朝里看了一眼,拍了拍xiong口說:“幸好來的人是你,不然剛才那番話讓裴涇聽到就慘了?!?/p>
裴涇難得彎了彎唇角,“你是指你說他腦子有病,發(fā)起瘋來會sharen那番話?還是指他總招惹你那番話?”
“噓?!苯浒阉赃呑Я艘话?,低聲說:“別讓他聽見啊,不然回頭他要是興師問罪,我就說是你教的?!?/p>
裴涇打量了她兩眼,“那你覺得要是被他知道,會是什么結(jié)果?”
“大概會殺了我吧?!苯湫挠杏嗉碌貑枺骸拔乙钱?dāng)了你的夫人,是不是就不會被他殺了?”
裴涇陰惻惻地笑了笑,不接話,轉(zhuǎn)而問:“要去何處,我送你?”
姜翡指了指戲樓內(nèi),“他讓我等他,那我還等不等?”
“不等。”
“那他要?dú)⑽以趺崔k?”
裴涇淡淡掃了她一眼,“有我在,他不敢。”
姜翡放下心,“那我走了,不必相送。”
說完拉著九桃就跑。
等她的身影消失在人群里,裴涇收回目光,身邊多了一個佩刀的侍衛(wèi)。
“王爺。”段酒死死盯著兩人消失的方向,“此女目無尊卑,行為乖張,實(shí)乃大不敬,要不要屬下去殺了她?”
段酒說完許久都沒有聽見回應(yīng),一轉(zhuǎn)頭便撞上了裴涇冷冷的目光。
他連忙屈膝跪地,冷汗瞬間從后背冒了出來:“屬下逾越?!?/p>
“多有趣的人,”裴涇略微垂眸,捻著手中的折扇,“本王的扇子尚未沾血,何時輪得到你來插手?”
……
姜翡不能在外面久留,溜達(dá)了一會兒就回了姜府。
姜府后院墻角有一個狗洞,因被花草遮掩,府上修繕的下人也沒發(fā)現(xiàn)。
九桃先鉆進(jìn)狗洞,姜翡鉆得還不太熟練,朝里頭伸手,“你拽我一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