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死盯著魏辭盈身旁的人,那是“裴涇”,“裴涇”怎么又坐到了魏辭盈身邊?他該不會是又想行什么不軌之事吧?
魏明楨呢?這么大一個大尾巴狼放在他妹妹身邊,他還真放得下心。
殿中忽然響起太監(jiān)尖利的嗓音。
“皇上駕到——皇后娘娘駕到——”
姜翡連忙低下頭去,跟著眾人行跪拜禮。
等她抬起頭來,皇上和皇后已經(jīng)落座。
皇上身著明黃龍袍,神色淡漠,一雙眼眸如古井無波,看不出喜怒?;屎竺佳酆Γ灰u織金牡丹鳳袍,雍容華貴。
皇上朝眾人抬手,“免禮,今日是皇后壽辰,大喜的日子,諸卿不必如此拘束?!?/p>
說完他目光掃過下首,收回目光時眼中有淡淡的不悅。
皇后道:“今日乃本宮生辰,蒙各位王公大臣,親眷貴族撥冗前來,本宮深感榮幸。愿今日宴飲,諸位俱能盡興,共賀此良辰,也望我大昭國運昌盛?!?/p>
皇后她端起酒盞,和皇上碰杯后一飲而盡。
大臣們立即山呼:“恭?;屎竽锬锴锶f福,福壽安康!祝我大昭國運昌盛!”
絲竹聲頓起,舞姬翩躚而入,甩袖起舞,眾人推杯換盞,杯中美酒瀲滟。
姜翡看著舞池里的舞姬,知道為什么個個都想當皇帝了她也想當。
她要是當上女帝,她就找一群八塊腹肌的男舞姬來給她跳舞,還不準他們穿上衣。
忽然,門口響起太監(jiān)的通傳。
“昭寧王到——”
舞姬忽地從中間朝兩邊散開,先前還歌舞升平的殿中霎時靜了下來。
昭寧王?什么鬼?裴涇不是在魏辭盈旁邊坐著么?
姜翡心頭一顫,一股不好的預(yù)感撲面涌來,她猛地朝著門口看去。
一個身著玄色錦袍的男子緩步走來,衣擺上的金線暗紋在燭火下游弋。
“這里好生熱鬧。”
裴涇踏著不緊不慢的步子,腰間懸著的鎏金蟠螭紋刀鞘輕叩著玉帶,每一聲脆響都像敲在眾人脊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