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春雪裂帛（第3頁）

蕭凜一人一騎，銀槍浴血，所向披靡。

高阜上，謝云羲抽出匕首，割破掌心，血滴落在雪中，像一朵朵盛開的紅梅。

“顧羨，”她輕聲道，“最后一步，該我親手落子?！?/p>

她翻身上馬，紅衣如火，俯沖戰(zhàn)場。

……

雪幕深處，蕭凜已殺至河岸。

謝云羲策馬而來，與他隔河相望。

“羲兒，”蕭凜微笑，聲音溫柔，“你終于肯來見我。”

謝云羲抬手，匕首橫于頸側(cè)：“殿下，春雪為證，今日你我，只能活一個?！?/p>

蕭凜低笑，銀槍挑起一捧雪，雪粒在他槍尖化作水霧。

“那便……如你所愿?！?/p>

槍出，如驚雷。

匕首，似流星。

雪與血，通時濺起。

……

片刻后，戰(zhàn)場寂靜。

雪地上，兩道身影交疊。

蕭凜的銀槍，洞穿謝云羲左肩；

謝云羲的匕首，刺入蕭凜心口三分。

鮮血染紅春雪，像一樹紅梅怒放。

蕭凜抬手，撫過她鬢邊，聲音低啞：“羲兒，這一局……你贏了?！?/p>

謝云羲眼眶通紅，卻笑了：“不，還未結(jié)束。”

她拔出匕首，血珠順著刃尖滴落。

“我要你活著，看著我如何——”

“顛覆這天下?！?/p>

……

遠處，顧羨率死士殺至，護住謝云羲。

蕭凜被御林軍擒下，銀槍折斷，卻仍笑得肆意：

“謝云羲，你可知，我為何從不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