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應珩帶著宋意綿的手,慢悠悠走到紀元良身前,抬手,對著他的腦袋用力砸下。
“砰——”
劍鞘與堅硬頭骨碰撞的聲音在寂靜的屋子中格外明顯,紀元良往后一仰,撕心裂肺的痛呼聲就傳了出來。
沒拔劍,沒出血。
只是姜應珩用的那個力道,估計能將紀元良的頭骨擊碎。
“出氣了嗎?”
姜應珩淡漠的聲音從身后傳入宋意綿的耳中。
宋意綿心跳得快,被他握住的手心也沾上了一層薄汗,她沒回話,只是輕輕地點頭。
不知為何,宋意綿的眼眶酸澀得厲害,飛快地眨著眼,睫毛都顫成振翅的蝴蝶了,才勉強壓下眼前浮現(xiàn)的薄霧。
原來這就是有人撐腰的滋味嗎。
他站在她身后,就是全天下最堅固的屏障。
“記住,今日是綿綿善良,你才勉強留得一條命?!?/p>
姜應珩冷睨著地上翻滾慘叫的紀元良,聲音很冷。
“謝謝三小姐,謝謝姜三爺?!?/p>
哪怕是痛到幾乎昏厥,紀元良還是忙不迭爬起來向兩人磕頭道謝。
姜應珩從微微顫抖的小手中接過長劍,拋給墨痕,然后再懶得丟給紀元良一個目光,只冷聲道:
“廢了他的手,丟出去?!?/p>
方才那一下,是給小姑娘消氣撐腰用的,廢紀元良的手,才是他的懲罰。
紀元良被拖了出去,緊接著是不絕于耳的慘叫聲。
像極了那天風月樓里那姑娘凄慘的哭叫聲。
宋意綿顫著睫毛,轉(zhuǎn)身仰頭看著姜應珩,軟軟的聲音里滿是感激,“小叔,謝謝你?!?/p>
小姑娘淺色的眼眸里波光瀲滟,嘴唇紅艷,一張一合,乖巧又漂亮,姜應珩用盡了所有的自制力,才制止住自已掐過她軟嫩臉頰的手。
他輕輕的“嗯”
了聲,“不用謝?!?/p>
坐在一旁遠離戰(zhàn)局的郁灼早就看傻眼了。
她認識宋意綿四年了。
在她印象里,宋意綿一直都是只乖乖軟軟沒什么威懾力的小貓,沒想到有一天,她居然能看見宋意綿亮爪子的畫面。
這就是……恃寵而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