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應(yīng)珩抱她放到軟榻上,遞給她一張干凈的帕子,叮囑道:“綿綿先擦著頭發(fā),別著涼了?!?/p>
而后隨手扯過一件白色的寢衣,進(jìn)了盥洗室快速地解決著自已的問題。
盥洗室里又響起嘩啦的水聲,宋意綿被熱氣熏得粉嫩的指尖捏著帕子,漫無邊際亂想著,他沒叫丫鬟換水,他用的水還是自已用過的。
他不嫌棄嗎?
這樣是不是有點曖昧哎。
姜應(yīng)珩洗澡的速度比她快很多,散著一頭青絲出來,接過她手中的帕子,慢吞吞替她擦著未干的頭發(fā)。
他帶著shi氣的手指擦過她的頭皮,順著往下捋,像是隨口問道:
“綿綿日后會后悔今天的沖動嗎?”
宋意綿睜圓眼睛,微微偏頭,只看見他纖長的睫毛在臉上投下一片陰影,將他眼底情緒全部遮住。
她鼓了鼓嘴,說話的聲音很軟,又很堅定。
“不會后悔呀?!?/p>
“今天上門來找小叔,是我深思熟慮了一天之后作下的決定?!?/p>
她回頭,手指輕輕勾住他的衣角,笑語盈盈,“更何況小叔生得好,身材也好,還格外有勁,京中多少女子愛慕小叔不得,與我保持這樣的關(guān)系,算起來是你虧了?!?/p>
她又來了。
又捏著嬌軟的腔調(diào),用最單純的嗓音,卻每個字都在勾搭他。
姜應(yīng)珩捏著她烏黑的發(fā)絲,崩緊嘴唇:“方才嫌棄我勁大,下了床夸我有勁。”
宋意綿眨巴著眼。
這能一樣嗎?
床上和床下說的話,當(dāng)然要不一樣啦。
頭發(fā)完全擦干已經(jīng)是半時辰之后的事了,宋意綿靠在姜應(yīng)珩懷里,困得眼睛皮都在打顫,察覺到姜應(yīng)珩扣住她的腿彎,她又驟然清醒過來。
扯著姜應(yīng)珩的衣服小聲咕噥:“小叔能送我回凝香院嗎?”
姜應(yīng)珩的目光瞟到墨色床鋪上那抹明艷的粉色,挑眉疑惑:“帶著枕頭過來,不在這里歇下嗎?”
“可是……我沒帶衣服過來?!?/p>
“天亮了我不知道怎么回去?!?/p>
姜應(yīng)珩的目光幽暗,抱著她沉思了許久。
等天亮之后,他就讓繡娘給她量尺寸,務(wù)必要把他的柜子塞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