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虛扶著郁灼的裴霽隱:啊?
誰送郁灼回家,我嗎?
姜應(yīng)珩沒給他反應(yīng)的時間,在宋意綿取過那盒棗泥酥后,直接拉著宋意綿走了,留下一包廂的小倌,和大眼瞪小眼的裴霽隱和郁灼。
郁灼明顯有點神志不清,一時沒認(rèn)出裴霽隱來。
她伸出蔥白的手指,挑起裴霽隱下巴,瞇著狹長明艷的眼打量著,然后口出驚人:
“這個小倌瞧著比那幾個俊俏不少?!?/p>
“陪我玩玩?”
郁灼離他很近,近到裴霽隱能嗅到郁灼身上的香味,和她口腔里散發(fā)的酒香味。
他的耳垂一下就紅了。
嘶,和郁灼認(rèn)識挺多年了,他怎么不知道郁灼還能這么軟。
然后忽然又氣急敗壞起來,“郁灼,你睜開眼睛看看我是誰!”
把他當(dāng)小倌?!
郁灼又瞇著眼打量了他兩眼,待認(rèn)出人來,她雙手一推,借著力讓自已倒回軟凳上。
“裴霽隱啊~”
“不好意思,認(rèn)錯人了。”
裴霽隱沒能成功送郁灼回家,因為郁清晝來了。
郁清晝到時,看著一包廂衣不蔽體的小倌,還有坐在郁灼身邊耷拉著腦袋郁悶得不行的裴霽隱,臉色比姜應(yīng)珩的還黑沉。
他壓低眉眼,壓著灰色瞳孔里卷起的風(fēng)暴,短促冷笑了聲。
從軟凳上把郁灼拎起來,又偏過頭淡淡向裴霽隱道謝:
“今日之事,多謝裴小爺了。”
按輩分來說,姜應(yīng)珩和裴霽隱比他們大了一個輩分,他叫聲裴小爺是應(yīng)該的。
裴霽隱揮手,臉上疲態(tài)明顯,“快帶回去吧,太能折騰人了。”
前一瞬還認(rèn)得他,下一瞬就不認(rèn)得了,非要爬到他身上來說要嘗嘗他的嘴巴什么味。
還好他躲得快,差點就被這個女魔頭親到了。
郁清晝笑著將郁灼抱走了。
隨后壓著眉眼,帶著一身冷沉氣息地將郁灼拋到馬車上。
馬車很寬,車內(nèi)墊滿軟墊,郁灼重重摔下去,倒是不疼,但是直接給她摔醒了。
她睜著水霧懵懂的眼睛看著緩緩踏上馬車的男人,跪坐起來,趴到郁清晝的膝蓋上,聲音含糊問道:
“哥,你怎么過來接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