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心不穩(wěn),宋意綿緊張地拽住了姜應珩身前的衣衫,小聲地和他說:“小叔,我可以自已走的?!?/p>
被長輩抱在懷里這種事,實在是叫她有些難堪。
姜應珩垂頭看她,忽然勾起唇角:“綿綿被我弄疼了,我抱綿綿去吃飯是應該的?!?/p>
一路上宋意綿都提心吊膽的。
好在天色確實很晚,一路都沒有碰到人。
姜應珩又把她帶回了逸云居。
放她坐在軟榻上后,吩咐候在門外的墨痕去買些吃的來。
除了剛從他身上爬下來那會,宋意綿從來沒有這么尷尬過。
又緊張又局促,手腳都不知道往哪兒放。
姜應珩進里室換了身厚實的衣服出來,只是好巧不巧的,這衣服還是沒擋住他喉結(jié)上的咬痕。
宋意綿看一眼就臉紅得不行。
他從一旁的架子上取過個小盒子,遞到宋意綿手中,“墨痕回來還要一些時間,這是知味坊的棗泥酥,你先吃點墊墊肚子?!?/p>
宋意綿接過小盒子的時候不可避免地擦著他的手指而過。
接觸的地方像是著火了一樣,她趕忙將手縮了回來。
“謝謝小叔?!?/p>
她將小盒子放到膝蓋上,坐得端端正正的,偏頭乖巧地向他道謝,“小叔,您人真好?!?/p>
知道她餓得不行了,還會把自已的糕點分享給她,讓她先吃著。
以前她還和姜柏舟在一起時,姜柏舟只會冷淡地瞅她,然后一臉無所謂地說:
“你餓了關我什么事,想要我和你一塊去吃飯?沒見我忙著呢,你愛吃不吃,不吃餓死。”
和姜柏舟比起來,姜應珩又成熟又穩(wěn)重,還溫柔。
他人可真好。
怪不得京中那么多女孩子都想嫁給她。
宋意綿趕忙往嘴里塞了一個棗泥酥,堵住快崩出的淚水。
姜應珩的手一頓,低嘆一聲:“下次與我說話不必用敬語,我沒什么長輩的架子,你也不用把我當長輩?!?/p>
宋意綿眼睛睜得圓圓的,低低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