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書法也不擅長?!?/p>
……
宋意綿眼尾懨懨耷拉下去,頭頂的一撮毛都無精打采地垂了下去。
其實姜柏舟說得挺對的,她真的是個光有臉蛋沒有智商的花瓶。
本來就是被姜家收養(yǎng)的,姜家對她也不算重視,更別說她本該用來學習的時間,都用來追逐著姜柏舟四處跑。
看著快速失落下去的小姑娘,姜應珩那些話頓時說不出口了。
他將那坨黑色的東西放下,手指捻著宋意綿發(fā)頂的呆毛,違心的夸獎終于說出口了。
“乖寶畫得挺好的,一眼看過去就很像我?!?/p>
宋意綿沒打起精神。
姜應珩又湊近了些,在她耳邊調笑一般輕笑道:
“其實乖寶可聰明了,學習東西超級快的?!?/p>
宋意綿抬起眼睫,委屈巴巴地癟嘴,她學東西哪快了,當初在族學的時候,把他氣得半死的人可是她呢。
他湊近了,咬著宋意綿的耳垂說:“和郁灼學那些不正經的東西來勾引我,學得不是很快嗎?”
舊事從提。
宋意綿垂著頭,脊背彎起,努力想把自已縮到軟榻下面去。
姜應珩勾住她的下巴,逗小貓一樣在她下巴上撓了撓,順勢將她整張小臉抬起來,輕笑道:“綿綿想畫我?”
“我教你?!?/p>
小姑娘父母若是沒有過世,她定也能被培養(yǎng)得琴棋書畫,無一不精通。
更不會缺愛到一顆糖果就讓她追著姜柏舟跑六年,還被罵花瓶。
想到這些,姜應珩的心忽然悶悶地疼。
他取出一張干凈的白紙,牽起宋意綿的手捏住筆沾滿墨汁,隨意落到紙上。
他控筆精準,刷刷刷幾步,一個眉眼冷淡的男人就躍然于紙上,姜應珩將筆擱到筆架上,“好了,綿綿瞧瞧?!?/p>
宋意綿湊著腦袋上去看了一眼。
狹長鋒利的鳳眼,高挺的鼻梁,單薄的唇。
與姜應珩像了十成十。
她抬頭望著他,眼眸撲閃撲閃的,“小叔,你畫得好棒啊?!?/p>
“你畫自已這么像,是不是經常偷偷照鏡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