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撇開姜二夫人,步履匆忙地往外沖去。
他要去見宋意綿,讓宋意綿給他一個解釋。
姜柏舟被攔在凝香院外,守院的護衛(wèi)持刀看著他,聲音冷戾:“四少爺,我們小姐不見客,勞煩您從哪來的回哪兒去?!?/p>
這批護衛(wèi)是姜應(yīng)珩撥來的,防的就是姜柏舟。
姜柏舟怒從心起,用力推搡著護衛(wèi),沖著院子里大叫著:
“宋意綿,你出來和我說話,你給我一個解釋?!?/p>
他把嗓子都快叫破了,都沒人搭理他。
護衛(wèi)不耐地把沒出鞘的刀往姜柏舟脖子上一橫,“四少爺,您走不走,不走別怪小的不客氣了?!?/p>
姜柏舟被逼退了好幾步,臉色慘白地看著沒有任何回應(yīng)的院子。
宋意綿是不是真的放下他不要他了。
回去的幾步路里,姜柏舟走得步履蹣跚,失魂落魄。
他也不知道自已怎么回事。
他明明是厭煩宋意綿的,厭煩宋意綿的黏人,厭煩她做的那些自我感動的事。
什么數(shù)九寒冬去莊子上給他挖藕煲湯,親手給他做鞋子手指被戳幾個眼,一雙鞋還做得歪歪扭扭,看著就好笑,倒是把她感動得眼淚汪汪,卻半點沒感動到他。
還害得他被朋友嘲笑,說他有個甩不掉的尾巴,說沒見過哪家夫人這么黏人,夫君逛青樓都要跟著逛,簡直招笑丟人。
姜柏舟深以為然,總覺得宋意綿跟在他身后,簡直是丟他的臉。
可是當宋意綿不跟著他了,甚至半個月沒有搭理他,可能還有了別的男人。
他心里卻仿佛空了一塊。
酸澀的感覺一齊涌了上來,將他眼角都逼紅,逼出了淚。
這種感覺太讓人難受了。
姜柏舟用袖子狠狠地抹著眼角,快步朝風月樓走去。
—
長這么大,宋意綿從沒這么崩潰過。
她那幾句話確實給姜應(yīng)珩刺激得不淺,宋意綿哭到幾乎脫水,顫聲求饒的話說了一遍又一遍。
姜應(yīng)珩但笑不語,只取過書房里給她準備的小零食與牛乳哄她吃下,給她補充體力,又抱著人換個地方繼續(xù)。
直到宋意綿實在支撐不住,險些昏在他懷里,姜應(yīng)珩才大發(fā)善心放過她,給她裹上衣服抱她去洗澡。
出門的時候,外面的天色已經(jīng)暗了。
這場戰(zhàn)斗,從中午一直持續(xù)到了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