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ctic:舟舟。
arctic:我煙在你那兒?
談灼舟很快回他一個“不在”。
arctic:哦。那我好像丟了。
談灼舟剛在禮堂結(jié)束后訪,一個人坐在工作人員安排的椅子上,不過稍稍想了一下。就記起來是他替祁司北拿過煙盒。
然后又因為走得太急丟在了觀眾席。臨走遠(yuǎn)遠(yuǎn)回頭,余光有看到撿煙的人是誰。
手機屏幕在幾分鐘后,閃過一條談灼舟的消息。
“林雨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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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觀眾席的林雨嬌,這時候還在發(fā)呆看著祁司北。
像一只正在捕獵小鳥的貓,自以為藏得很好,不被人察覺。
手心的煙盒握得一股溫?zé)狍w溫。
掃過來的燈光暗了幾下,徹底熄滅。人群在狂歡,而她孤獨坐在這無盡黑暗里。
迷茫眨了眨眼,像是又回到了高中時候那個不愛說話,沉默低頭把自己埋在厚厚校服里的自己。
她總是以為自己可以一個人往前走。可當(dāng)外婆走后,她終于發(fā)現(xiàn),這一次,她必須一個人。
腦子漫過一片刺入神經(jīng)的涼痛水霧。
她沒做過一天叛逆小孩。
大人們說最叛逆的青春期,林雨嬌也是很乖。
乖乖努力讀書,乖乖幫媽媽整理菜市場的攤子,觸碰到那些爛菜葉上的露水,乖乖不參與任何八卦聊天,乖乖整晚整晚復(fù)習(xí)寫題目告訴自己考個好大學(xué)。
沒有人可以讓她叛逆了。
人聲嘈雜。
無人注意到一身白裙坐在觀眾席上的人,鬼使神差掏出那包黃鶴樓里的一支煙,咬在嘴里。
低低舉起打火機,轉(zhuǎn)過臉,晚風(fēng)吹起破碎的長發(fā)。
今夜美到讓人說不出話。
林雨嬌自己都沒意識到,她一舉一動都有另一個人的樣子。
打火機點燃了煙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