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司北睡得碎發(fā)半垂,眉眼冷痞。
周圍人也只是匆匆往這邊看了一眼,不敢多看。
那三個不懷好意的男人沉默了一會兒,知道了她不僅不是一個人,還有婚戒了。識趣不再多說一句話。
只是她的另一只手,還尷尬攥著從他那里偷偷抽出來的歌詞本。林雨嬌遮遮掩掩,努力想掩蓋這件事。
這才想起來,鬼鬼祟祟去抽他壓著本子的時候,意外輕而易舉得手。
甚至祁司北的手臂分明還微微抬了一下。
她應(yīng)該猜到他裝睡。
車窗外的曠野有人放煙花,煙火光一下下落在霧茫茫的昏暗里。
林雨嬌懊悔低頭。看自己纖長的指間那只黑色的素戒,把皮膚襯得青白。
想起來,人們說只有這里有一根血管,可以和心臟相通。
素戒上仿佛還有北的體溫,全都融進她的血液里,肆意包裹心臟。
她閉上眼睛,用心感受的那一刻,莫名心里一抽一抽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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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舟川之后,林雨嬌確定了過完正月去舟川一家知名律所實習(xí)。告訴了倪霧,以后可能很少來ist店里幫忙了。
深冬大年三十。她和倪霧在外面逛了一整天看看年貨。
回到上禾路已經(jīng)晚上十一點半。
倪霧朋友開車送她回來,車載電視里熱熱鬧鬧,在放春晚。
“林林,車上天氣預(yù)報說十分鐘后大雪。”倪霧追下來,一雙高跟鞋追了林雨嬌好遠。
塞給她一把傘,黑色的水貂毛外套被雨淋shi,在路燈下發(fā)光:“以防萬一。”
車子離開,只剩下眼前漆黑的長路和手里溫暖的傘。
老城區(qū)的農(nóng)歷新年也有一種潮shi霉味。
巷口電線桿上的福字掉了一半,露出原本亂七八糟的廣告紙。紅色的鞭炮屑,浸泡在墻角的青苔里,陳舊的紅綠。","chapter_title":"暴雨天
第49節(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