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天 第50節(jié)（第3頁）

“求求你了?！彼谒呡p笑，“姐姐。”

大雪下得如同一場白茫茫的夢。

“我跟你開玩笑的?！绷钟陭刹桓铱此难劬?，發(fā)懵?lián)荛_耳邊的一縷頭發(fā)。

“別跟我開玩笑。”祁司北湊過來好笑盯著她的眼睛，雪花落在他的大衣上。

少年五官鋒芒畢露。從手里的包裝盒里抽出一樣東西，“我會當真的林林。”

裙子在她面前忽然甩開。從頭到尾。

林雨嬌瞳孔失神了很久，手心里的雪花一片潮shi。

那是一條嶄新的白色紗裙。長長的裙擺，被冬風吹起，雪花落在上面，一閃一閃發(fā)光。

白的像今夜的雪。

她花了好長時間，才想起為什么。

跨年的那一天。她坐在祁司北的摩托車后座，淚眼朦朧看凌晨的西湖。裙擺太長，有幾次拖在馬路上，白色裙擺染上了灰塵。

下車的時候，睡眼惺忪小聲說了一句裙子臟了。

她隨口的一句話，有人幫她記著呢。

butterfly

chapter35

經(jīng)年陳舊的瓷磚映照著穿過窗花的白色陽光，發(fā)白到快看不清瓷磚上的裂縫。

新聞上說，全球變暖，今年南方冬天是個暖冬。

昏昏欲睡的冬晝，北風里落下正月紅色的鞭炮屑。

林雨嬌聽著電視，站在水槽前把祁司北送她的那條白裙子洗了。

“現(xiàn)在也不是很熱嘛。”立在洗漱臺上的手機顯示著視頻通話。李竹聽到了這邊的電視播報，晃晃腦袋，“凍死了?！?/p>

“她說的是出了正月，我們開學那會兒?！绷钟陭奢p聲解釋。

狹小的衛(wèi)生間，肥皂沾滿了手，泡沫水在水管附近堆積溢出，打shi了站在水槽邊的人棉拖鞋。

出租屋的排水系統(tǒng)太差。

她拿著shi漉漉的裙子去陽臺，踮起腳掛上，窗外街邊花花綠綠的衣服也在往下淌水?？蛷d電視的聲音模糊作響。

北風吹得陽臺角落里的苔蘚發(fā)黑。

“林林?！崩钪裱奂饪吹疥柵_上的黑色夾克，神情緊張，“你跟誰一起合租的，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