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著一身灰色,輪廓清冷纖細。
別過臉,走進黑暗里。
又怎么了小祖宗。
祁司北一扔酒杯,站起來往外走。
“北哥別走啊。”有人伸腳攔他,抬手遞過來一杯滿酒。
他看也沒看,仰著頭喉結(jié)滾動,把一滴不剩的空杯摔在桌上。
漆黑走廊上,林雨嬌往回走得很快,跟心虛逃跑似的。
腳下是厚厚的地毯,一片無聲無息。
走廊通著酒吧另一片區(qū)域。
逆著光不緊不慢從另一頭走來的人一身黑色,寬肩窄腰。
就這么背對著身后人聲鼎沸,突然走進她面前無盡的黑夜里。
如此耀眼。
“在生我什么氣?”祁司北抱著手低下臉盯著她。
林雨嬌搖搖頭,所有的水汽都堵在喉嚨里發(fā)痛。
“我有事跟你說?!?/p>
“我想出國念書,公費的,去兩年?!?/p>
一邊說,一邊下意識抬手,想撩開耳后shi漉漉的長發(fā)。
他的表情很淡,仿佛一個字都沒聽進去。手里攥著的那只打火機,被水汽浸潤的啞火滋滋作響。
“你的手怎么了。”
“?。俊绷钟陭烧ь^,不知道他說這個干什么。
想走。
下一秒,背脊撞上墻壁。祁司北失控把她抵在墻壁,撞得她后背很疼。
疼的她在他懷里顫了顫。
“我問你?!鄙倌甑难劬淅涞?,“手怎么了?!?/p>
“放衣服的時候,儲物柜的鎖不小心割的?!绷钟陭杀凰麊柕媚涿睿蔡岣吡寺曇?,“你有病啊祁司北?!?/p>
雨聲淅淅瀝瀝,砸落在后巷青苔老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