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架打得天翻地覆。
警察來的很快,把幾個人都帶到了看守所。
那中年男人跟祁司北打起來的時候,只顧著沖動,沒往對方其實(shí)是在拖住他這方面想。
來到警局之后,確實(shí)說不出那個女的具體身份消息,神情慌張,在得知女孩驗(yàn)血結(jié)果檢測出藥品的時候,終于承認(rèn)根本不認(rèn)識對方,看到她一個人來喝酒就上去搭訕,是自己下藥想要圖謀不軌。
“你不是知道我報(bào)警了嗎,你跟人家打什么。”
從警局出來,程譯野去醫(yī)院急診室,看他一身傷就心急。
“拖時間?!?/p>
祁司北半邊臉被黑色羽絨服領(lǐng)子擋住,閉著眼窩在等候椅上。
窗外舟川市萬家燈火,酒吧旁這么多小巷,路旁還有這么多車子。
他那會兒想的不多,只是在想這個陌生人出事了怎么辦。
她會不會很痛苦,家里人會不會很自責(zé),她以后這么長的人生要怎么辦。
扯遠(yuǎn)了。
程譯野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
反正沒見著過能有人罵他的時候,能讓他這么安靜聽著的。
“我現(xiàn)在能罵你幾句嗎。”程譯野認(rèn)真想了想,覺得有祁司北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滾?!睂Ψ秸酒饋恚叽蟮纳碛皬阶酝庾?。
“你被誰罵生氣了?”
程譯野不依不饒?jiān)诤竺孀分?/p>
“沒。”他一邊走路,一邊從微信里找出柯牧彤的微信號,拉黑,“我犯得著生什么氣?!?/p>
反正跟柯牧彤之間事兒都說清楚了,人也沒必要留在他微信里了。
祁司北確實(shí)沒生氣。
只是剛才在微信通話里,一直聽著柯牧彤哭哭啼啼有些煩了,突然就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聲音不大,冷冷清清說討厭他,還細(xì)細(xì)舉例了一大堆理由。
從第一個字往外蹦出來的時候,他就知道突然出現(xiàn)在對面的人是林雨嬌,他那同住一個屋檐下一星期也不會跟他說話超過五句的舍友。
忍不住好笑地后仰在排練室椅子里,饒有興致地聽林雨嬌在微信電話里把所有話說完,腦海里浮現(xiàn)出她這張長相并不張揚(yáng),偏溫柔冷清的臉。
就像一只沒什么攻擊性的兔子,卻一口一個說出討厭他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