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走,問問他去!”
眼看著一群學(xué)霸級的人物圍過來,想找自己對答案,白檀嚇得落荒而逃,貓著腰隱在人群后往外逃。
正鬼鬼祟祟開溜呢,顧謹城隔著紛亂的人群,一眼瞅見了他,大步邁過來,嘴里還不忘數(shù)落:“你平常不是最喜歡跟這群人談天說地嗎?現(xiàn)在又慫成這個樣子?!笨此樕系谋砬椋筒钫f是“談情說愛”了。
白檀擺擺手:“那不一樣,今兒天氣這么冷,在風(fēng)口上站一會非凍成傻子不可,而且小叔說不定已經(jīng)到家了,總不能讓長輩等著吧?”
顧謹城虎著臉,瞪退了一群想要繼續(xù)糾纏白檀,且視白檀為偶像的迷弟迷妹,拽著人就走,觸及白檀冷冰冰的手,心道這家伙還真是不讓人省心。
他將少年纖白柔嫩的手掖進自己口袋里,用略顯粗糲的手指緩緩撫摸幾下,感覺心臟砰砰砰得一陣狂跳,越發(fā)唇焦口燥。
“顧謹城……”白檀似有所覺,腳步踟躕。
顧謹城呼吸一滯,故作自然地問道:“怎么了?”
少年默然垂首,幾縷烏木般的頭發(fā)軟軟覆于額前,隨著微微顫抖的雙肩而上下起伏,兩粒米粒似的潔白牙齒輕咬唇瓣,模樣滑稽又可愛。
顧謹城莫名,伸出另一只手去戳他,誰知少年驀然爆發(fā)出一陣肆無忌憚的笑聲:“哈哈哈哈,好像紅豆在舔我……哎呦,不行了,哈哈……”
家里傭人李嬸養(yǎng)了一只寵物狗,后來下了幾只崽,其中一只渾身雪白,額心一抹紅,不但長相漂亮討喜,性子也最聰明乖巧,偏偏還是只名副其實的“顏狗”,偶然見了白檀一面就再也走不動道了,各種撒嬌賣萌,勾得白檀抱住就不撒手。
李嬸有心將小狗崽送給白檀,但是考慮到自己如今都是借住在顧宅,顧深又有潔癖,白檀只好忍痛拒絕,央求李嬸經(jīng)常帶它來玩。
后來,有一次顧深下午提前回家拿文件,路過花園時剛好看到容色昳麗的少年抱著小狗崽玩耍,點綴在額心間的一粒朱砂痣殷紅似血,與小狗崽額心的一抹紅色相映成趣。
顧深駐足良久,險些延誤之后的會議。
再然后,小狗崽就大搖大擺地入住了顧宅,顧深給它取了個名字叫“紅豆”。
顧深是下午五點左右到的家,他剛?cè)ネ獾匾暡焱旯ぷ?,又在路上處理了幾份文件,實在累得不輕,洗完澡換了身家居服,坐在客廳沙發(fā)上,單手捏著遙控器,漫無目標地切換著頻道,最終停留在一檔搞笑綜藝節(jié)目上,耐著性子勉強看了約有三分鐘,便興趣缺缺地移開了目光,輕聲道:“不如之前幾期有趣……”
管家勸他早些上去休息,顧深不置可否,只單手撐著額頭,靜靜望向莊園入口方向。
夕陽余暉下,一輛黑色汽車平穩(wěn)駛?cè)胍暰€,兩抹高挑修長的影子緩緩靠近主宅。
顧深露出一抹淺笑。
見到顧深,顧謹城不咸不淡地打了招呼,反倒是白檀忍不住面露喜色:“小叔,你回來了?”顧深每次出差都會順帶買些地方特產(chǎn),大多是些糕點、零食、玩具擺件之類,妙趣橫生,費不了多少錢。
白檀知道這是他作為長輩的一份心意,很是感激,收禮物時也沒多做推辭,不然就太顯生分了。
“快過來坐?!鳖櫳铑h首而笑,“南市的鮮花餅不錯,我多買了一些,已經(jīng)讓李嬸拿去加熱了,等會再配上一杯奶茶,嘗個新鮮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