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未拂曉,
榮寶打開寢殿大門,
望著灰蒙蒙的晨霧,翹首以待,
不時回頭偷著覷一眼白檀,
見這位主子鎮(zhèn)定自若,
一副寵辱不驚的模樣,不由暗自贊嘆一聲:怪不得能將陛下迷得神魂顛倒,
果然是個人物。
白檀在書案后坐了大半夜,
將幾份重要奏章密報一一閱覽完畢,
心中對司承硯所做之事有了猜測。
又過了約有小半個時辰,司承硯率領(lǐng)一眾黑衣人,
無聲無息地回了長生殿。
趙一親自攙著司承硯,
將人交給白檀,恭敬地行禮后躬身退下。
白檀小心翼翼地扶他坐下,
見司承硯面色慘白,薄唇緊抿,額頭處沁出了些細細密密的汗珠,著急地問道:“你這是怎么了?”
司承硯輕輕shenyin一聲,虛弱地笑了笑:“在驃騎將軍府不慎被宇文宣的走狗發(fā)現(xiàn),
左肩膀處挨了一箭,沒什么大礙,
已經(jīng)敷藥包扎過了。能收獲幾員大將,尤其是將任西平收歸朕用,受點小傷,
倒也值了?!?/p>
白檀嚇了一跳,連忙關(guān)懷道:“可要召太醫(yī)來瞧瞧?”
司承硯卻執(zhí)意拒絕:“不行,雖然被那些人發(fā)現(xiàn)行藏,但他們目前還未確定朕的身份,如今正是關(guān)鍵時刻,若是我受傷的消息泄露出去,反而節(jié)外生枝。”
“虧你還是一國之君呢,怎么總是三天兩頭的受傷?”白檀明白司承硯的話在理,但心下仍覺得惴惴不安,擰著纖長雙眉,不大高興地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