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半信半疑,他的意思是要把我從這件事當(dāng)中撇出去。很顯然他成功了,否則我身邊至少該守著兩名全副武裝的警察。他繼續(xù)給我講,警察已經(jīng)來了,帶走的是那對奸夫yin婦,還有我爸爸和費(fèi)其鈞,兩個人手里一人捏一把證據(jù),外加一個謀害無辜兒童,他們一時半刻別想出來。我不是災(zāi)星,我是我爸爸的福星。不對,我盯著嚴(yán)栩安,不如說他才是。我真是要累死,一場大考總算結(jié)束,我該得到一個分?jǐn)?shù)。
我多少分?我問他,順便給他取滿我能想到的所有稱呼:哥哥、老師、他的全名,還有灌滿甜蜜諷刺的汁液的落跑新娘。他不答我,笑得很是無奈。我已經(jīng)完全痊愈了,他要我出院。
接下來的事有那么一點凄慘,游輪沒有等我們,我們也沒有車,我有一瞬間想要重操舊業(yè),租一輛機(jī)車帶我哥哥橫穿城市,這個念頭在正式生成之前就打住,我要做回那個表象,做回一個溫和乖順的小孩。改造機(jī)車是什么?我這樣的人連碰都不敢碰。如果誰要玩這種東西,我們一定要離他遠(yuǎn)一點。還有文身的,喜歡穿洞的,有持槍許可證的——這些人都好可怕。
我們首先要找個地方住,有人給嚴(yán)栩安打電話,被他直接掛掉。他現(xiàn)在身上也沒有多少錢,只能去吃快餐住便宜酒店。這樣多好,我們回到我們的,所有的平行世界的生靈的。我現(xiàn)在想到我的九歲,想我在他眼中如何特殊,他也是第一次見到世界上另外一個他,因此他也在試探。他問我叫什么名字,要親口聽到我說,我叫許加寧。
——真巧哦,我們名字湊一個安寧。
我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搞錯了呢,原來這句話是他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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