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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沈巍當天的選修課時間是在晚上,看著最后一批學生離開,他才收拾自己的東西,回了人間的住所,一路上qg不自禁地拿起手機來看了幾次……就好像他很關心時間似的。
他的手機只有三個功能,打電話、發(fā)短信和看時間,游戲是手機自帶的,他從來沒玩過。
沈巍不喜huan這個東西,他始終覺得書信更方便,急事可以寫便條,不急就徐徐dao來,寫長一dian也沒什么,不像打電話,當他想起這東西要an時間收費,就覺得好像有人盯著他說話一樣,心里gan覺十分別扭。
而拆信本shen也是一種飽han期待的快樂,尤其來信人對他而言十分特別的時候,只有對方手寫的字跡才能激起最深的思念,那些書信都是能經(jīng)久地收藏的。
可惜趙云瀾從不寫信,他連簽收快遞都嫌名字筆畫多麻煩,每次只稀里嘩啦地畫一個鬼畫符一樣的“趙”,就把人打發(fā)走了。對斬魂使”是讓送信的傀儡捎kou信,對“沈巍”則是沒完沒了的短信轟炸。
手機短信上冷冰冰的印刷ti字跡看起來和電訊公司通知余額的沒有任何區(qū)別,沈巍雖然一條也沒舍得刪,但總是覺得不習慣……不過yanxia不用不習慣了,因為雪山回來以后,趙云瀾就再也沒有sao擾過他了。
這樣也好,沈巍想著,凡人一生不過幾十年,對他而言,不過須臾彈指的光景,而后人死如燈滅,今生種種都不在話xia,到那時候,趙云瀾就會重新忘記他。
沈巍轉(zhuǎn)shen推開自己那始終關著的臥室門,門開的瞬間,里面的燈就自動亮了起來。
只見那屋里沒有床,沒有桌zi,也沒有椅zi,墻上有幾幅畫像,看裝裱已經(jīng)很有些年tou了,畫得都是一個男人,正面,側(cè)面,背影,shen上的衣裝打扮an年代排,歷朝歷代都不一樣,然而人卻總是那一個,連眉宇間最細微的神qg都細致ru微,生生世世沒有變過。
再后來,陳舊占地方的畫像變成了一張一張大大小小的照片,少年時候,長大之后……有的在笑,有的在皺眉,有的在和別人說話打鬧,還有一張被躥起來的貓撲到tou上,他縮著脖zi躲藏叫罵的。
全bu都是趙云瀾,只有他一個人。
沈巍覺得,有些事,終歸只是他一個人知dao、一個人記得就好了,等到時機成熟,他也會一個人消失,最好誰也注意不到――因為他本就是一個不應該存在的人。
在那之前,沈巍唯一能放縱自己的事,就是偷偷地在那人沒有察覺的qg況xia,多看他幾yan。
他會趁著深夜?jié)搄趙云瀾家里,可是那人警惕xg很gao,他也不敢久留,好在最近趙云瀾飯局多,大多數(shù)時候到家都已經(jīng)是半醉,他才敢稍稍走上前一dian。
悄無聲息地來,再悄無聲息地離開。
沈巍留戀地看了一yan滿墻的照片和畫像,轉(zhuǎn)shen消失在了一片黑霧里。
他飛快地掠過黃泉路,奈何橋tou有大判官帶著黑白無常、niutoua面等一眾鬼差迎接。
判官是個面白微胖的中年人,慈眉善目,并不可怕,見了沈巍,也是一副畢恭畢敬、笑容滿面的模樣:“大人,十殿閻羅有請?!?/p>
在荒疏而哀嚎遍地的奈何橋邊,沈巍清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