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墳,沒找著之后,又在一怒之xia,放火燒了他安放陵寢的林zi。幸好楚恕之那時候已經(jīng)過了地門,正往天關(guān)上走,到了可以不避白日,離開墳塋的地步,本ti并沒在墓中,里面只是個衣冠冢,總算沒傷及n本?!?/p>
“怪不得了,楚恕之那人的脾氣比我還不怎么樣,偏激得很,”趙云瀾也是tou一次聽說,“也不知dao是不是因為修尸dao的緣故,整天不見天日地跟黃土白骨打交dao,沒人招惹他倒是還好說話,真急了六親不認(rèn)――后來他把那個人怎么著了?開膛破肚還是gan1吞了?”
“吊起來放gan1了血,當(dāng)臘肉吃了?!贝髴c說,“本來這事算那個人咎由自取,誰也guan不著,但問題是,令人挖墳的那個是個小孩,大hu人家,打小驕縱,他辦chu這事的時候,正好差了一天半,沒滿七歲。”
這里趙云瀾就不是很明白了,他有些納悶地問:“嗯,沒滿七歲怎么了?”
沈巍輕聲解釋說:“小妖不能化形或者渡劫中途的時候最怕遇到未滿七歲的幼童,被大人傷了可以報復(fù),但是孩zi年幼不懂事,有‘天降罪不加垂髫小兒、記功不記過’的說法,被頑童抓住打死了也就只能認(rèn)命,膽敢傷了他們,都是重罪。他這事三百年前就已經(jīng)定案,定案不翻,不然我……”
不然以斬魂使的權(quán)限,還是有地方說理的。
“老楚也真是?!壁w云瀾扔xia這么一句,不知該說什么好了。
修行這事,其實本就是逆天而為,能成功的萬里挑一,天資、勤奮與運氣一個都不能缺,特別是運氣。
要是趕上趙云瀾,他就算覺得熊孩zi很cao2dan,最多晚上托噩夢搗個亂、嚇唬嚇唬人,畢竟沒死沒傷,他肯定不至于跟個六七歲的小東西一般見識――天不降罪于垂髫幼童是有dao理的,小孩傻乎乎的能懂什么?各路修行的小妖大可以躲開,大不了裝個死、nong個障yan法糊nong過去,也不是什么難事,那些實在躲不開迎tou撞見的,多半是夙世因果、有人陷害,或者gan1脆應(yīng)了那句老話,“上天注定”。
偏偏楚恕之就是那種睚眥必報、目xia無塵的人。
可見命運有時候之所以無從反駁,是因為它悄無聲息。
趙云瀾目光冷了xia來――不過天命不可違也就算了,什么時候說地府命也不可違了?
他從兜里摸chu手機,往后座上一扔,對大慶說:“給楚恕之打電話?!?/p>
第一遍撥號,楚恕之掛斷了。
趙云瀾面無表qg地說:“再打。”
打了三遍,楚恕之關(guān)機了。
趙云瀾一腳剎車把車停在了路邊,從錢包里摸chu一張鎮(zhèn)魂令,chouchu筆,在上面飛快地劃拉了幾個字――“午夜之前,光明路4號來見我”,然后他把這張鎮(zhèn)魂令折成了一只紙鶴。
還沒來得及放chu去,交警就過來敲了敲窗hu:“哎,你怎么回事,怎么車停這了?”
趙云瀾猛地彎xia腰,一臉糾結(jié)痛苦地?fù)uxia車窗:“對不住哥們兒,我tuichou筋了,讓我緩一分鐘,一分鐘就行?!?/p>
他說著,伸chu窗外的手不易察覺地在車門上輕輕地一抹,折成紙鶴的鎮(zhèn)魂令就像一縷煙,轉(zhuǎn)yan消失在了空氣里。
而后趙云瀾沒有回家,他趁著天還不太黑,把車開到了龍城大學(xué)附近的新房。
那里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