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原來是這樣,作為父親……我竟一點都不知道?!?/p>
“是拳叔勸的他,改的姓。”
“一開始給他起唐駿這個名字,主要是想著……“王景輝欲言又止,隨后繼續(xù)說,“現(xiàn)在想想……當初還不如直接跟我姓呢,可以免去很多麻煩。我說怎么一直不肯改,過了生日就突然同意了,原來是拳叔的功勞,看來還得好好謝謝人家。”
“駿晨性子太拗,隨你?!?/p>
“嗯,確實!記得剛?cè)ソ鸪歉愕毒吣菚?,本想著離得近些,能培養(yǎng)培養(yǎng)感情,誰知道那小子居然跑去店里又砸又摔,還說我到處沾化捏草,不配做他父親,氣死我了!”
“活該!還不都是你自找的,沒事干了……就知道跟蹤我。”
王景輝憨憨一笑,沒反駁。
年輕時,他這拈花惹草的壞名聲確實是因為出入各種形形色色的酒會而引起的,只不過那些都是別人道聽途說,并非事實真相。
所謂的死纏爛打,一夜豪擲千金,其實都是只對一個人――唐梅
她去哪兒,他就追到哪兒。
從豪門千金到酒吧駐唱,從麻醉師到大學教授,唐梅的身份變了又變,涉及領(lǐng)域也是非常的廣。
江小姐、唐小姐、王太太、楊主任,李夫人……
長達四十年的時間里,唐梅用這些身份接觸不同的人,而那些人不是富商,就是身居高位的名門望族,并且最終結(jié)果都是離奇失蹤。
一開始,王景輝不明緣由,后來尋思著多半和江耀宗的死有關(guān)。
唐梅原名江若綰,母親唐楠熙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是父親江耀宗將她帶在身邊撫養(yǎng)長大。
南風公館是父親送她的嫁妝。
她的針灸術(shù),以及對藥品的悟性也都是得益于父母是醫(yī)學博士。
“想什么呢?”唐梅問道。
“我在想……如果45年前……當初訂完婚就直接帶你去y國發(fā)展,是不是……我們也就不會分開這么久!”
很多事不是人能預(yù)料的。
如果那天真走了,也許是不會分開,但父親卻同樣會遭遇不測。
如果是那樣,她情愿選擇不走,留下,情愿還像現(xiàn)在這樣復(fù)雜地活著,盡管遺憾萬千,至少自己還有機會替父親沉冤昭雪。
“時間不早了,休息吧?!?/p>
“噢,好,那我去準備一下?!?/p>
“不用了,去主臥吧。”
王景輝聞言,喜不自勝,他終于能從隔壁側(cè)臥搬到主臥去睡了。
……
翌日清晨,王家老宅。
松軟的木床上,葉萬花緊緊地抓著蠶絲被,美眸睜得老大,只因剛剛聽到王駿晨說起寶寶還活著。
他十分懊惱,不該自言自語,以為妻子還要晚一會兒才會醒。
哎,看來是該換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