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著,冷凌霄便輕輕地吻了一下唐小綰的額頭:“糖糖,別怕,相信我,一定會治好你的。”
誰知,他的手剛剛穿過烏黑的長發(fā),唐小綰卻突然睜開了眼睛。
“噓……我沒事,裝的。”
聲音很小,僅夠兩人聽見。
冷凌霄先是愣了一下,隨后松開手,輕輕地幫唐小綰蓋好被子。
……
此時另一邊,金城。
袁敏剛剛接到了黎敬山的電話,約好兩點半在金緣山匯合。
這兩天,他們天天見面,像小情侶一樣各種纏綿,膩味在一起,只是每天的約會地點都所不同。
掛了電話,袁敏開始化妝,她要提前出發(fā),省得路上堵車。
“夫人,有點降溫了?!眳菋尫畔虏杷?,輕聲囑咐道,“帶件外套吧,預(yù)報說晚上可能會下雨。”
“嗯,酒紅色那件?!?/p>
等吳媽從衣帽間拿了風(fēng)衣,返回時,袁敏已經(jīng)涂了好口紅。
黎振山去世后,她已經(jīng)有十幾年不涂如此明艷的口紅了,即便是參加宴會,也只是涂個唇彩而已。
是黎敬山讓她有了新生的感覺,仿佛回到了二十幾年前。
“夫人,這顏色……真好看!”
“我也覺得?!痹粜χ舆^酒紅色風(fēng)衣,臉上難掩喜悅之情。
“夫人,早點回來?!?/p>
“子涵晚上有聚會,如果先到家,問起我……就說我被朋友約去打牌了,具體幾點回來不清楚?!?/p>
“是,夫人?!?/p>
直到白色轎車開出別苑大門,落地窗前的吳媽才收回目光。
她是打心底里不想讓她去。
黎子涵是吳媽從小一手帶大的,每次對他說慌,她就覺得那雙明亮的眼睛像是早已看穿了她。
十幾分鐘后,袁敏駛離主干道,準(zhǔn)備前往金緣山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