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的是皇帝的態(tài)度。
那種完全不講情面,不留余地,一桿子捅到底的決絕。
這已經(jīng)不是要錢了。
這是要掀桌子。
“相爺,現(xiàn)在現(xiàn)在該怎么辦?。俊惫芗翌澛晢柕馈?/p>
“怎么辦?”
胡惟庸頹然坐倒在椅子上,眼神里閃過一絲絕望,但很快,那絕望就被一種更加瘋狂的怨毒所取代。
“他不做初一,就別怪我做十五!”
他壓低了聲音,對著管家耳語。
“去,備一份厚禮,送到中山王府上。”
“告訴徐達,就說我有要事相商。”
管家渾身一震。
中山王徐達?大明第一功臣,手握兵權(quán)的武將之首?
相爺這是要
他不敢再想下去,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
書房里,只剩下胡惟庸一人。
他看著窗外陰沉的天色,喃喃自語。
“朱重八,你以為這天下,就真是你一個人的嗎?!?/p>
“你忘了,這江山,是我們一起打下來的!”
坤寧宮。
朱標的臉色依舊蒼白。
“父皇,您今日在朝堂之上,實在是太冒險了。”
他心有余悸地說道:“當眾駁斥胡相,又將暴昭這等酷吏放出去,兒臣擔心,會激起更大的反彈?!?/p>
“反彈?”朱元璋冷笑一聲,正在用一根小木勺,小心翼翼地給朱宸喂著蒸得稀爛的蛋羹。
“他們彈給咱看看?”
“咱就是要讓他們知道,這大明,誰說了算?!?/p>
【老爹還是太天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