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敢。
他顫抖著手,接過餅子,像吃藥一樣,硬生生地往下咽。
毛驤走到一旁,攤開一張用油布包裹的地圖。
他就是那個刀疤臉。
為了這次行動,他甚至不惜在自己的臉上,劃了一刀。
對自己都這么狠的人,對別人,只會更狠。
“侯爺?!?/p>
毛au
xiang走了過來。
費聚嚇得一哆嗦,差點把餅子掉在地上。
“從這里往北,官道就不能走了。”
毛驤指著地圖上的一條線。
“沿途關(guān)隘太多,盤查的緊,我們得繞小路?!?/p>
費聚哪里懂這些,只能木然地點點頭:“全全聽毛全聽你的安排?!?/p>
他差點把“毛驤”兩個字喊出來,幸好及時改了口。
“嗯。”
毛驤不置可否地應(yīng)了一聲。
就在這時,林子外傳來一陣馬蹄聲和喧嘩聲。
“大哥!前面有伙人!”
“看樣子是商隊,肥羊?。⌒值軅?,抄家伙!”
十幾個騎著劣馬,手持各種破爛兵器的山匪,從林子另一頭沖了出來,將他們團團圍住。
為首的,是一個滿臉橫肉的獨眼大漢。
他打量了一下費聚這群人,雖然看起來人多,但一個個風(fēng)塵仆仆,為首的那個(費聚)更是嚇得臉都白了,頓時膽氣更壯。
“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
獨眼大漢舉著一把銹跡斑斑的大刀,大聲嚷嚷著。
“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費聚嚇得魂飛魄散,他何曾見過這種陣仗。